撑着大腿。
“真是好笑……太好笑了……”
苻秋没空搭理他,跑到入口处,他的手下克制不住声音发颤——
“好像……好像入口封死了。”
苻秋手搭在入口石板上,敲了几敲。
“别白费劲了,没用的,这石板足有千钧,若不是……”方靖荣顿了顿,眼角笑纹遁去,那脸上表情,像哭又像笑,“若不是老臣的女儿还在宫中,这些东西,本要被我带到地下去的。这下好了……这下可好了……”方靖荣搓着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开始发笑,笑声尖而时断时续,犹如鬼哭一般,在地窖中引起极大回声,“皇帝死了,她是皇后,太子年幼。袁歆沛那厮定会以为是八王爷干的,没准还真是八王爷干的,青史一笔,权者说了算。我方家,还是世代忠良!”
“放你娘的狗屁!”方靖荣张狂的声音在苻秋耳中退去,他迫使自己沉静,从一手下腰间拔出刀来,示意另一名手下,一起使力。
刀劈在石板上铮一声刺耳响动,地窖里一点听不见外面的声音,里面却只要一点动静,就会引起声波振荡。
苻秋自龙袍上撕下两块,先塞住自己的耳朵,接着塞上两名手下的耳朵。
三人轮番上阵,拼尽全力以刀劈砍石板。
然而石板回应给他们的,只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尖锐鸣叫。
“不行,这么根本劈不开……”苻秋手指发颤,他手已握不住刀柄,弯着腰喘气。
旁边随从听不见,还在劈。
苻秋扯下耳朵上的布塞子,随即被一声巨响震得又塞上,一巴掌拍在随从头上。
随从才反应过来,忙跪下请罪。
苻秋喘着气,摇摇手:“都要死了还请什么罪该万死。”
本来的两支火把,苻秋叫人熄了一支,他坐在石阶上,两条膀子都在不断用力中积攒出令人难以动弹的乳酸。苻秋看了眼方靖荣。
方靖荣也在看他。
没对视半刻,方靖荣局促不安地站起来,腮帮咬得很紧,脸颊一鼓一凹,他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去疾走几步,冲到苻秋面前,劈头盖脸指着他就骂:“别这么看我,我是你的长辈,是皇后的父亲,你第一次坐上那个位子,就靠着我的老子,第二次坐上那个位子,也靠了我老子,我女儿。我们方家是你的恩人,这就是你忘恩负义的报应。别以为……”方靖荣被苻秋犀利的眼神看得心里一哆嗦,嘴上却硬道:“别以为你是天子就了不起,你一样会死,而且会和我一起死。”
苻秋紧绷着的脸再绷不住了,和气地笑了笑,满头大汗,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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