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可麟儿的病丝毫美好,我也慌了头,听老一辈的人说,要冲喜,连忙替他娶了亲,可还是,还是……不见好。”
皇帝默默看她垂泪,道:“为人母的,看到孩子病了,总是不论什么法子都得试试?”
“可,可他们还说不够,这喜不够,所以麟儿还不醒。”
木姜听到这儿,可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站在幔帐后,手里勾着穗子,轻轻叹了一声。
忽的,想起自己的任务,于是又纠结起来。
她想拿到解药,所以必须杀掉皇帝……
可这个皇帝,看上不并不是什么坏人,相反……她跟他待在一起莫名觉得很舒服,感觉像是被一个很熟的长辈招呼着。
皇帝冷哼一声:“什么喜事还不够,什么样的喜事才够?要不我册封他为太子够不够?”
长公主跪在地上,咬牙抹泪,声音却越发委屈:“皇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气结,咳嗽的声音也变得浑浊。
“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什么?”
长公主咬牙:“皇兄,你可以假装下一份旨意,等麟儿好了,再收回去罢了。”
皇帝冷冷一笑:“怕我还没有收回旨意,你们便先下手让我去皇陵里躺着吧。”
“皇兄!”
“青儿!”皇帝怒喝:“朕不蠢,你休用妇人的短识来恶心朕!”
装不下去,长公主随性从地上站起来,俯视道:“皇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您一个子嗣都没有,到时候还真准备将皇位拱手想让?”
皇帝捞了个茶盏砸过去:“朕的事,不容你操心!”
长公主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木姜站在幔帐后连小脚指头都不敢动。
直到皇帝的声音又想起:“小丫头,都听到了吧,如今,你想好了么?”
木姜硬着头皮,只得出去。
☆、朝闱深晦涩(三)
皇帝枯瘦的手阖在眼睛上,声音疲软:“看到没这皇室的亲情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大风大浪还没袭来,倒是自己人先方寸大乱了。”
木姜沉默,不得不承认是这个理。
过了一会儿,她来到皇帝的身板,细细看了他眼角的皱纹,想到浩瀚的江山,一时心潮浪涌。
皇帝挪开手,睁开疲倦的眼,笑着问她:“怎么,同情了?”
木姜移开眼帘。
他笑:“既然这么可怜我,要不我就把皇位交给你?”
木姜觉得奇怪,这皇帝按理来说,她也只见过几面,并不相熟,可他连连提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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