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内的情形。
蜀葵刚过去,便看到孙二娘正立在天井内,似乎正在与门楼下立着的人说话,她重洗梳了头,齐整的发髻上插戴了一支崭新的赤金莲花簪,身上穿了件崭新的白绫扣身小袄,系了一条崭新的石榴红百褶裙,正笑得花枝乱颤,一步步慢慢往后退,手里还牵着一个高大的锦衣男子。
那男子一身宝蓝锦袍,身材魁梧面容英俊,正是中牟首富金大官人!
蜀葵常去金家,自然认出了金大官人,她心里一惊,藏在衣袖内的双手紧紧攥住,一双妙目一瞬不瞬,眼睁睁看着孙二娘和金大官人搂抱着亲成一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每次孙二娘去金家,都要大半日才能回家;怪不得昨日下午孙二娘才从金家回来,晚上爹爹就说金大官人命他去湖州贩丝;怪不得方才孙二娘让她穿过整个中牟城去买黄家老店的杏片和梅子姜,原来是想把她支开……
蜀葵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静静看着金大官人一把抱起孙二娘,抬脚踢开堂屋门,笑着进了堂屋。
她静静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爹爹如今不在家中;在爹爹回来之前,她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尽力不让自己被孙二娘给卖掉……
可她该怎么做呢?
看着自家洞开的堂屋门,蜀葵陷入了沉思。
不过春风一度,孙二娘就催着金大官人起身。
金大官人大剌剌坦着胸膛摊开四肢躺在新铺了锦缎床褥的床上,懒洋洋不肯起身:“昨我被家里的婆娘给撞破了,颇不尽兴,今日必要梅开二度!”
他昨日引着孙二娘进了外书房院子花园内的山子洞玩耍,却差点被家里排行第三和第四的小妾撞破,没能尽兴,因此才急急把白振祥给打发到了湖州贩丝,自己好过来同孙二娘自在玩耍。
孙二娘正立在床边穿衣,闻言回头瞟了他一眼,涩声道:“大官人,我家那位前头娘子留下小丫头子快回来了,莫让她窥破,以后你我不好来往!”
金大官人正是与孙二娘情热之时,闻言不免有些扫兴,便道:“刚把老的给打发走,怎么还有一个小的留着碍人的眼!”
孙二娘闻言,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转身伏在了金大官人身上,腻声道:“大官人,奴倒是有一个法子,能让你我清清静静自在来往……”
她昨日之所以去见金大官人,就是为了说动金大官人,把白振祥打发到外面去贩丝,这样既能让白振祥给她的秀林赚钱,又能让他不在她眼前碍她的事。
另外金大官人家中现开着中牟县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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