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七月七。”他说,“我们族里的好日子。”
“真好……”阿兰目光停在他的领口处,直勾勾的不走,步莲华半晌没听见动静,仔细想了想,问道,“你知道自己的生辰吗?”
“嗯。”阿兰说,“我脖子上挂了块儿木牌,应该是爹娘留的。上面写着兰字,还写了我的生辰,十二月初九。过了今年,我也十八了。”
她刚刚听到了,女孩子十八在他们贺族是重要的日子,心里这就多出了一丝期盼。
步莲华折扇轻敲着嘴唇,蹙眉思考着,阿兰见了又是一阵百爪挠心。他将眼睛蒙起来也好,给她提供了很多方便,比如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眼睛遮住后,她的视线大多就停留在他的唇上,阿兰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凉州出好玉,我让我娘也给你备一支簪吧。”步莲华原本还想说,到日子了我替你挽上头发,但自己却不敢想,到时候他是以家中长亲的身份给她簪发,还是以……万幸没说出口,否则就唐突了。
步莲华展开扇子,取出扇骨中的短哨,噙在唇上,将此事交待给京廊接听消息的贺族人。
阿兰看他轻启唇,含住莹白骨哨,心中一突,立即闭上眼睛,死死按住胸口。
多日教导,她也能听懂他吹出的讯息了。
“母亲,请另备玉簪,儿欲赠簪于人。莲华。”
阿兰咬着下唇,睁开眼睛,形状漂亮的含水目盈盈看向步莲华,惆怅地叹了口气。
晚上,又到了她最期待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等待着步莲华睡熟。
今晚步莲华入睡很快,不一会儿,呼吸就悠长起来。
阿兰蹑手蹑脚走过去,蹲在榻边,依着柔软的月光静静看着他的睡颜。慢慢的,她离近了,想去试试,如果她轻轻触到他的唇,会不会把心中的那些野猫爪都甩开掉。
她越来越近,却在即将碰到时泄了气,忧伤地缩回去,趴在榻边撑着下巴看着他。
睡意慢慢袭来,阿兰没有胆量再次凑近他,只好失落地在他耳边,轻轻问了一句:“莲华,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说完,耷拉着着脑袋躺回了床上,带着忧伤和惆怅,闭上眼睛睡了。
夜静静的,步莲华伸手将白绫拉下来,轻声叹息:“我有什么理由对你不好呢?”
他眼神柔软下来,自语道:“你是第一个同我如此亲近的人。”
因命所困,步莲华不敢与他人太过亲近,平日里都淡淡相处,时刻保持着距离。
唯有阿兰,他想时刻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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