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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么些青年士子一齐行动时,俱是衣带临风,飘飘若仙,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要开个道场,叫萧锦初在心中又翻了无数白眼。
元旦才过去没几日,宴席上备的都是屠苏酒与椒柏酒,又有五辛盘,都是些除秽避疫的物什。
萧锦初拣着先斟了一杯,又特意看了眼场边侯着的伎人,其中果然有个抱着箜篌的女子,另有一班身披彩衣的舞姬,个个长相娇俏,身段柔婉。暗地思忖张内侍不尽是虚言,此次宴会司乐局还是下了功夫的,于百无聊赖中总算也有了些期待。
既说了是小宴,这座次上就随意了许多,一字沿溪边排开,并不按着官阶大小。安素因是一同来的,就坐在她左手。不过倒个酒的功夫,右边也有宾客落座,巧的是又个熟人。
“萧将军一向可好!”
彼时萧锦初正默算着歌舞出场的次序,一时没提防竟有人找她寒暄,转头先看见了一双笑眯眯的狐狸眼,只觉得方才好些的牙又痒了起来。
“我自然是好的,只是蒋御史长久未见,看起来要更好一些。”
这位蒋澄,从兖州时就是当朝圣上的属官,算得上藩邸旧人。他家祖上在前朝就任宫正,纠弹百官朝仪,轮到他时因家学渊源也就做了御史。以皇帝的信任有加,众人都揣测他再过几年必能升到中丞之位,执掌御史台。
萧锦初与他一向有些不对付,眼见是这位兄台,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一声。
安素是知道他们那一点陈年宿怨的,没想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一见面还置气,就有些失笑。“你们两个倒有趣,又不在朝堂上,一句将军一句御史喊得还挺高兴。”
幸而舞乐已起,没什么人特别留意此处,否则还真容易留下个把同僚之间谦逊恭谨的美丽误会。
“今时不同往日,阿初如今已是征东将军,位高权重。我若是贸贸然把旧日的称呼带出来,岂不是失礼。” 嘴上说着失礼,蒋澄的表情却是没半分不好意思,阿初那两字还特意咬得含糊,不知道的只听成了阿猪。
这本是幼年时的一桩笑话,萧锦初近年又总被人攻歼,更是火从心头起。于是也一手掩着口,硬挤出一个笑来:“是呢!阿澄也将成家立室,人前再这么叫怕是不好。”
那个澄字在舌尖颠颠一转,倒成了丑。
“阿初这些年东征西讨着实辛苦,但有空闲,也该多练练雅言。否则日后上朝奏事,岂不惹人耻笑。”言谈间,蒋御史满是悲天悯人之风。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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