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事的疲惫。
“傅玉乃是太尉之孙,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已是伤心事。偏偏尸首暂时又不能返回本家,想必太尉更加不好受,还请丞相多多劝慰。”
谢丞相也是子孙满堂的人,听到这句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有些唏嘘。更不用说他与傅太尉同朝为官多年,彼此间又有些姻亲。哪怕皇上不提,他早晚要去太尉府走一遭的。
当即先替傅太尉谢过圣恩,表示必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请圣人切勿忧心。皇帝又是一番嘉许,老丞相连水都顾不得喝一口,就急着出宫去了。
齐翔深感自己肩头压力重大,也请旨要再去盘问一回华林园内的内侍宫娥并护军等,皇帝亦准了。
转眼间,殿内就只剩了四人。张内侍在御前伺候,是出了名地善于体察圣意。眼见里外都是自己人,壮着胆子上前,小声询问是否需要送些吃食。
安素是宫中的常客,先笑道:“自午后就只填了几杯水酒,此时腹中着实有些打鼓了,便叨扰陛下一顿。”
皇帝便问萧锦初:“含章可有什么想用的?”
萧锦初老实不客气道:“听闻今日宴上本有一道炮鹅,可惜终究没吃上,不知还有没有这个口福。”
“你倒是心宽。”蒋澄就有些看不过眼,忍不住要刺一刺她。
萧锦初觉着他简直莫名其妙,要不是怕冲撞了圣驾,真想揍一顿再说。“人又不是我害死的,有什么宽不宽的。”
“方才还说不知死因,这会就变成被人谋害了,你这立场变得也是有些快啊!”
切了一声,萧锦初满脸不屑。“傅五郎年纪轻轻的,要说在宴席上突发疾病而死,你问十个人九个也不信呐!”
安素真是特别不解,也不知道这两个怎么结下这偌大的仇怨。平时就算了,在圣人面前也不消停。
亏得皇帝不计较,就看着两人斗嘴,还有空吩咐张内侍:“着司膳局整宴,记得加上炮鹅。”
萧锦初自觉胜了一筹,颇为得意地对着蒋澄挑了挑眉,又收获白眼无数。
虽说有失身份,但他们一番打岔之下,殿内的气氛确实松快不少。张内侍感觉背上的汗也出得没那么厉害了,赶紧拽着几个当值的内侍一同退下,去司膳局安排。
安素不去管那两个活宝,只皱着眉头看向天子:“我看今日谢相似乎过于急切了,有些奇怪。”
皇帝正凝神看着一截烛火,那蜡烛已经燃了好些时候,芯有些长了,显得颇为暗淡。
“也没什么奇怪的,他是怕圣人发了昏,走少帝的老路。”蒋澄终究忍不住,冷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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