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得不见天日,只客客气气地留了这么句话。
这回,萧静宜是真哭了。原以为随着哥哥上京,不过是照顾衣食而已,没想到竟遇上了这样见世面的机会。倒是萧靖远又领教了一番族姐如今的声势,心里别有计较,当即安慰道:“你且别急,以我之见,这回侯府宴客对妹妹来说,当是个天大的机缘。”
“阿兄此话怎讲?”萧静宜终归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心里虽惶恐,此时也只得抹了眼泪听一听哥哥的看法。
“我此次来固然是为了在京中求取一个前程,难道阿宜就不是吗?”听阿兄一语道破了天机,萧静宜不由露出几丝羞怯。
萧靖远继续说:“咱们家在江州固然是郡望,到哪里都有人捧着。然而京中豪族何其多也,我如今尚不是官身,要想为你觅个好归宿谈何容易。此次阿姊封候,来贺的俱是朝中大臣,岂不是你的机缘到了。”
“阿兄是说……”
“自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小娘子都养在深闺,是贤是愚也不过是落在名声二字。只要阿宜拿出世家女的风范,好生款待那些夫人们。不说阿姊要谢你为她分忧,一旦传个好名声出去,要找个佳婿自然事半功倍。”
这说法确是有道理的,萧静宜也是个果断女子,否则家中那么些女郎,不会独独挑中她来京了。
咬咬牙硬接下这个差事后,回头就找常管事要了个客人的名册,开始苦记各位女眷的姓氏背景。幸好在家时也学过谱系,此时融会贯通一番也不算太艰难,倒惹得萧锦初赞了句没看错人。
赞完了,她让常管事开库房取了十匹帛以资鼓励,随后就不见人了。可怜的族妹依旧漏夜攻读,唯恐出头不成反丢了萧家的脸,真应了那句能者劳而智者忧,闲人无所求。
虽说萧锦初身为征东将军要上朝点卯,下场练兵。但待到宴请那日,她可就摆不起威风了,华灯初上就被架在了大堂前。
皇上派来的司服局女官眼光自然是不俗的,缃色广袖大裳配缥色下裙,一头青丝用玉冠束起,显得肤色白皙又不流于轻浮,颇得了些惊艳的目光。萧锦初倒没怎么察觉,实在是里里外外一通应酬,套话说得多了,脸皮笑得都有些僵。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眼前这一幕就算按着最严苛的标准,也不能算她招待不周。可这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偏让萧锦初有些提心吊胆。
思来想去,她只得归结于近些日子与宴会犯冲的缘故。上一回华林园的案子还没破,傅五的丧礼倒已经办完了。虽然宫中赐了典仪,但终归傅太尉健在,不宜大操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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