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算回来了!”
常管事差不多是连滚带爬扑上来的,萧锦初方才还巍然不动的气势立时破了功,心里暗暗嘀咕自己不过是迟了点回府,也不至于摆出这么个架势吧,难道又出什么意外了?
于是皱起眉,又谨慎地重问了一遍:“客人呢?应该送走了吧!难不成有人闹席,还是打起来了?”
“没有没有,酉末时尚书令推说您不胜酒力,就代您送了客,都是尽兴而归……”常管事擦了擦满头的汗,赶紧回答。
得知宴会没再出什么岔子,萧锦初松了口气,拍了拍今晚没能跑尽兴的惊羽,交待马奴多给它一顿豆子。
随后便一路穿过小径往后院走去,边数落着常管事:“既然没出什么事,你大惊小怪什么,走出去没的丢了我们侯府的脸面。不就晚了些时辰,难道还怕我犯夜被抓吗?以我的身手,那些巡街的虞候哪抓得着……”
“是吗?”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虽只有两个字,却犹如水滴石壁,煞是动听。并且,无比熟悉。
萧锦初这回的反应极快,表情一下就僵住了,转头狠狠盯着身边矮了半截的常管事。他微微颤着嗓子,把刚才没来得及说的话硬挤出了口:“送完客后圣人就来了,一直等您等到现在……”
萧侯有些绝望地闭上眼,果然,她不该凡事都依靠师兄的。靠来靠去,就落了这么个不会抓重点的傻蛋来做管事。
“还不过来?”那个清冷动听的声音稍微添了点不耐烦,萧锦初不敢再愣着,赶紧麻利地疾行几步。
侯府的中庭颇大,除了那些常规的花树之外还搭了一个竹亭。因边上植了几株桂树,便起了个名字唤作望月亭,皇帝陛下此时便席坐在亭内。
只见天上一轮满月,清辉下璧人无双,着实是一幅足以入诗入画的景致。可惜萧侯无心欣赏,磨磨蹭蹭地坐到师兄对面,就垂了头作思过的样子。
“你如今是越发长进了。”卫潜今日穿了一袭鸦青的常服,与萧锦初那一身正可凑个对,极显丰神秀逸。
萧锦初最怕的就是他言简意赅,犹有未尽之意,赶紧把头又低了几分:“师兄,我错了……”
卫潜倒没恶俗地接上一句哪里错了,而是提起案上的白瓷鸡头壶,自斟了一杯酒。“瓦官寺有那么远吗?还是,遇着什么人了?”
“师兄明察秋毫……”萧师妹趁机腆着笑抬起头,一边鬼祟地把手伸向鸡头壶,却被一手拍了下去。
看着那双水汪汪地透着满是对自己杯中玉露春渴望的眼睛,卫潜不禁摇了摇头。“我记得楚七就暂宿在瓦官寺,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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