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昂起头,四处顾望之下眼神中带着疯狂之色,倒吓了几个老大人一跳。
“哈哈哈哈……我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公理,为了道义!”许勤之一阵狂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们这些大人们,见那傅五一表人才,姓氏高贵,就真以为他腹内锦绣吗?其实不过是个草包饭囊罢了!他这些年来在各路诗会上给自己增光添彩的诗赋,有哪一样不是我代劳?偏偏你们有眼无珠的还要赞他文采出众,不愧名门之后。哈哈哈……”
整个朝堂上都回荡着许勤之狂妄的声音,傅太尉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断喝一声:“休得胡说!”
许勤之不笑了,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太尉,像在看一个鬼魂,阴恻恻地道:“傅太尉,您也不须着急。虽然傅五死了,他的书僮常随可还活着呢!到底如何,拉出来一问不就清楚了。”
这话说出来,旁观的大臣们就有些犯嘀咕。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许勤之既认了罪,总逃不过一死,犯不着再横生枝节,莫非那傅玉还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这么些人都看走了眼?
傅太尉只觉得头昏眼花,没有依凭几乎要倒在地上,只是连连以掌击打地面:“贱奴之言,岂足采信!”
“哈哈哈,您看,您也怕了!您自家的奴仆总不至于与我这个外人一同诬陷主人吧!还是您也觉得,傅五这个才子之名得来有些亏心?”许勤之越说越痛快,苍白的脸庞浮起大片潮红,眸子也仿若点了漆,看着有些恕?br />
郑廷尉当机立断截下这场官司:“休要歪缠,且不说傅玉已经无法对证。哪怕他确实让你捉刀代笔,你尽可拒绝,为何要杀人?”
许勤之歪着脑袋思量了一会,喃喃地念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呀……”
长吁一口气,郑廷尉整了整衣冠,转身下拜:“臣启圣人,疑犯行动甚是失常。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亦亲口承认罪行,臣以为没必要再审。按律当先收监,待秋后处以绞刑。”
皇帝支着手,没有回应,百官也沉默无语。一时之间,整个朝堂只回荡着许勤之絮絮叨叨的声音。
“人人都道傅五鹤立鸡群,是,他天生便是只鹤,该翱翔九天。我们这些个鸡,打一落草就注定了前程。他只消把钱袋拍在桌上,我便得心甘情愿地奉上文章。否则以他的势力,我只怕连国子学都读不完。我阿耶阿娘都是老实巴交的农人,他们拼了命把我送进京,我怎么能就这样回去……”
士庶之间的鸿沟,不是一两天形成的。朝上的臣子们既出身士族,也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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