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岗,萧侯不禁有些感慨。不愧是她带出来的人,半分也不会偷奸耍滑。只是这么一来,她想不声不响溜出去,难度又大了些。
不过话说回来,萧锦初是什么人?能在卫潜的眼皮下硬扛着各种花式偷懒,自然有一千种偷溜的办法。
抬头看了看房顶,她就一个计上心来,笑得简直像见了腥的猫。下面此路不通,她就走上面呗!
勤学苦练出来的轻功今番再次有了用武之地,萧锦初先是一个金钩倒挂翻上了房梁。无声地挪开几片瓦,掀开可供一人出入的洞口,她就直接上了屋顶。
广陵王待她算是很不错的,特特安排了离圣驾最近的一个院落。本来他是想把自己的主屋让给圣人的,后来又想着叫皇帝住自己的旧房子也是不恭,就紧赶慢赶把一处最靠近主院的房子给重新修了一遍,好让圣驾驻跸。次一等的就分给了萧锦初和安素、郑廷尉等人。
因此萧锦初的房子其实离王府的主院也很近,近到在屋顶站着就能遥遥瞧见广陵王书房的灯火,以及灯火旁边潜伏的黑衣人……
等等……萧锦初疑心自己的酒还没醒,又揉了揉眼睛。没错,真的有个黑衣人在广陵王的书房外。
这一下,萧锦初算是彻底睡不着了。好像有一千只猫儿在心里挠啊挠,叫她直痒痒。虽然理智在告诫,不要多管广陵王府的闲事。但心里又有个声音反驳道,焉知不是有针对圣人的阴谋呢?
天人交战了一会,萧锦初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去看一下,也好做个防范,她对自己这么解释了一下,就飞身向主院掠去。
事实再次证明,萧锦初的轻功没有白练。她就这么一路从屋顶檐角飞跃,间或借着树木,避开了所有巡视的守卫。顺利抵达了广陵王的书房,连那个正听壁角的黑衣人也没发现她。
“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从屋内传来了广陵王的声音,萧锦初狐疑地伏下身,一边想着这么晚了,这广陵王怎么也没睡。莫非也是三勒浆喝多了?
“大王莫急,”这一个听起来像是广陵王府的长史,“以仆观之,陛下对于大王颇念手足之情,不妨以实情相告,以祈谅解。”
“怎么告?告诉陛下兖州如今去不得,今年黄河春汛,一帮流民正在那闹事呢!说我那个好表弟,把兖州搞得一团乱,还要问我借兵去镇压。说这些事我都知道,偏偏压着不敢报到京里?”广陵王说着说着嗓门就大了起来,末尾处还疑似砸了个茶盅。
那长史便有些诚惶诚恐:“大王也是才接到信,算不得知情不报啊!且兖州事,大王如何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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