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就难见面了。”
齐翔满脸愧色,再次谢罪:“都是臣无能。”
“以臣看这事确实怪不得齐虎贲,”萧锦初竟然帮着齐翔开脱,这个事让安素觉得挺稀罕。“他虽然武艺高强,却是负责护卫陛下的。去做这样暗探的活,难免有失脚的时候。若是派臣去就不一样了,必会圆满完成任务。”
说到最后,还是把真实目的暴露出来了吧,安素不禁撇了撇嘴。这个姑奶奶,就是好凑热闹,哪里有是非都想插上一脚。
正巧内侍这时候敲门,禀报厨下把汤饼送来了。卫潜的眼睛在房里转了一圈,“那就先用吧!吃完了再说。”
虽然已经进了四月,晚上的天气还是有些凉,这时候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饼实在是一大享受。
萧锦初先前还嫌弃,这会却是最先把一碗汤饼吃了个干净,又开始啃专门给她拿来的金乳酥。安素和齐翔的碗也很快见了底,倒是皇帝说是饿了,这会儿只挑了几筷便搁了箸。
看着正吃得不亦乐乎的萧侯,卫潜忽而发问:“你既然猜到是我让齐翔去探广陵王的书房,你可能猜到我是为了什么?”
塞着一嘴的点心渣,萧锦初稍微想了一下,顺便把嘴里的酥皮给咽了下去。“以臣微薄的见识还真猜不出,不过按广陵王的说法,难不成您已经知道兖州流民的事了?”
“兖州流民?”这句话却是两个人同时问出口的,安素更心急一些,也不顾抢了圣人的话头,继续问道:“兖州出什么事了?你从哪听来的?”
这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猜错了,皇帝压根还不知道兖州有流民暴动,萧锦初就有些奇怪地看向齐翔。这么重大的消息你也听见了,怎么不知道赶紧回来报给陛下呢?
齐虎贲有口难言,他是有任务在身的,总得先把事情办完了。谁能想到这么倒霉,居然还差点阳沟里翻船了呢!
“你快说呀!”尚书令在一旁急得又催了一遍。
萧锦初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不敢吊他俩的胃口,赶忙把听到的消息给复述了一遍。大致就是黄河春天时又泛滥了,而兖州刺史王贺没能及时处置,闹得如今生出了民变。
在萧锦初的印象里,自家师兄一直都是从容的,优雅的,谈笑间看对手灰飞烟灭那种;似今天这样脸色铁青的样子几乎是没怎么见过。
“卫滦是不是疯了?这种事情也敢替王贺瞒报!若是兖州生乱,被北狄钻了空子,他们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