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这对至尊师兄妹才密谋完毕,那边厢王家的说客已经追着圣驾到了滑台,并且已经找上了审理案子的官员之一,安尚书令。
安素对此非常不明白,皇上明明让郑廷尉主审,自己只是协查。这到底是看他好说话,还是看他好收买?
“令君明鉴,实是因家中子弟犯了这样的糊涂,不得不来求助于令君了!”来人姓方名晏,乃是王家的一位门客。长得一表人才,书读得好,又能言会道,因此颇受重用。
王家家主听得此次堂弟入了狱,商议之下都说得派个能干的人来斡旋,这把他给派出来了。
虽说方晏礼数周到,言辞诚恳,尚书令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只怕不是犯糊涂这么简单,想必你也听说了,为着这事广陵王也受了申斥,那可是圣人的亲兄弟。”
“确是连累广陵王了,”方晏面上不禁露出愧色,“此次本想先去广陵王府求见,只是想到王爷自圣驾走后至今闭门不见客……”
“你们还是饶了广陵王殿下吧!”安素都想替广陵王掬一把泪了,简直是飞来横祸啊。“亲戚之间,一容共荣,一损俱损,也是常理。可这回王贺闯的祸有些大了,就算是殿下有心帮忙,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令君说得是,广陵王府也正值多事,实在不好再给殿下添烦恼。这不,只好请令君看在我家老大人的份上,多多襄助!”方晏也是打蛇随棍上,三两句又绕了回来。
尚书令就颇没好气:“既知今日,怎么当初就放任他如此。王家好坏也是名门大族,王贺连那点修河的银子都不肯放过。流民闹事他还敢瞒报,硬生生地闹到如今的地步,你说该怎么办?”
“令君是直爽的人,在下就斗胆问一句,家主之弟此次究竟会定一个什么罪名?”王家二房就一个独子,一接到消息王家二舅就急得火上房一般,二舅母更是直接晕了。方晏此来乃是受了重托,自然不可能就此放弃,更进一步问道。
实在是王贺这桩事有些微妙,往重了说,贪墨、渎职,致使流民为乱,还敢封锁消息,这些罪名加起来就是要了他的命也不为过。可偏偏因为制止得及时,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就有了从轻处置的余地。
安素自然知道王家的心思,只是皇帝的意思是要严办,就算是看在王老太傅的面子,只怕也难善了,只模棱两可道:“那要看他到底干了什么了?”
一来二去地说了半天,尚书令愣是滴水不漏,方晏也是急了:“令君往日与家主也是有旧的,凭着令君在圣人面前的地位,只求保住性命应是不难吧?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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