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下游。
大河滔滔,拍打着沿岸,发出一阵阵咆哮声。老子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那只是水不争的时候,若是争了起来却鲜少有人能争得过。在奔涌的大河面前,人的力量是如此微小,完全不足以与之抗衡。
萧锦初曾经落过一回水,就这一回,险些要了她的命。许多人因为有这样的经历,从此不敢再下水。而萧锦初却不同,越是恐惧就越是要苦练水性。拼着责罚也不改初衷,硬是让卫潜都服了她。
不管当年是出于面子,还是贪玩,此时的萧锦初是由衷地感谢自己这个不肯服输的性格。正是凭着幼时打下的扎实基础,这才让他们一路挣扎着没被河水吞没,最终在天色微明时爬上了岸。
卫潜生性不爱奢华,但节俭归节俭,作为帝王应有的排场还是不能少。式乾殿再怎么寒酸,至少也要陈设错金屏风,瑞兽熏炉,楠木大床,云丝锦被……就是这样的环境,他还时不时要失眠一阵。
如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衣裳是脏的,地是潮的,没有一桩可心事。脑子都发木,他却是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卫潜这一睡不打紧,把萧锦初吓得够呛,还以为他是力竭晕过去了。后来见他的呼吸还算平稳,才好歹松了口气。
虽然雨已经停了,但他们两个浑身上下湿了个透。萧锦初开始担心师兄就这么睡着,会不会生病。然而见他睡得香,又不忍唤他。担心来担心去,她自己虽然全身跟散了架似的,愣是吓得没敢合眼。
卫潜起身望向四周,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撒了下来,激起一阵阵暖意。经过一夜雨水的洗涤,周围的山丘上各色草木苍翠,显得分外精神。不过落在了萧锦初眼中,就只剩下了可口。
“师兄,要不要吃点东西?”不要说什么山珍海味,,连在破庙啃的几口胡饼,在萧锦初想起来都像是去年的事情了。如今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处,想来追兵就更没那么大神通。萧锦初觉得,是时候可以生火做顿饭了。
卫潜没什么胃口,不过既然萧锦初这样说了,他自然也不会反对:“好,那就随便吃一些吧!”
事实上,就算想讲究也是讲究不起来。一路奔逃到现在,除了一条命还有破衣烂衫,该丢的都丢得差不多了。干粮是肯定没有了,水囊倒还幸存着。萧锦初把仅有的家当翻检了一通,防身的物什只剩下一把匕首,贴身的革袋里有小刀、盐和火石,还有些碎钱。
为了填饱肚子这个高尚的目标,萧锦初开始忙活了起来。先生了堆火,让卫潜把衣裳烤一烤。
抓野兔算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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