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但凡起了头,便越想越是让人惶惶不安。
而在这片小小的河滩上,场面再度僵持住了。那些军士固然不敢随便放箭,但带着皇帝,萧锦初也轻易闯不出去。一思及此眼下这个场面怎么来的,萧侯忍不住照着齐翔的小腿就狠踹了一脚,险些没把骨头踢折了。
而齐翔的表情很奇怪,眼珠仍旧是血红色,却没再反抗,只是闷不吭声地受了。也不知道是耗光了力气,还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萧锦初越发气不顺,然而终究没再动手。
又过了一会,一句暗哑地提问如幽魂般冒了出来:“你说的是真的?”
“没头没尾,你跟谁说话呢!”萧锦初冷笑着哼了一下,然而她自己也有几分好奇,忍不住瞟了卫潜一眼:“当初不是说是北狄的刺客,怎么变成临川王指使了?莫不是他跟北狄有勾结不成?”
皇帝陛下又坐回了火堆边上,拿树枝把灰烬中的两个胡饼给拨了出来:“当初没有,现在有了。”
有时候萧锦初真是快恨死了师兄这个言简意赅的毛病,不过当着敌人的面,说什么也不能砸自己人的场,所以她也只好暂时按捺下性子。
撇开四年前的事情不谈,一切应该从傅玉在华林园被毒死算起。接着是季羽被害,血书出现。顺藤摸瓜,牵出了广陵王小妾串通乱党混入宫中的事情。再下来,就是百子园行刺,直接白刃相搏。
这一连串看上去独立的案子,其实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制造混乱,掀起朝廷的矛盾,最终逼迫天子下台;而且手段在逐渐升级。
自从季羽死后,她就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很多事情都指向了宫帷内,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萧锦初一直在猜测谁会是那个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内鬼。只是万万料不到,整个北巡就是一个圈套,万乘之尊居然会以身作饵,来找出幕后的黑手。
没错,当面对齐翔时,萧侯大义凛然,侃侃而谈,看似早就洞悉了一切阴谋。然而,要不是卫潜的眼色,萧锦初没准还在火堆边大吃二喝呢!
毕竟,谁会去怀疑这个手握近卫,憨厚少语的虎贲中郎将呢,若他真想动手,在禁宫中皇帝只怕早已经死了一百次有余。
但是,偏偏就是他……虽然马奶酒自带的腥膻能很好地掩盖异味,但齐翔忘记了,她曾在此地与北狄打了多少年仗。马奶酒她是当作水那么喝的,根本就用不着尝,光凭鼻子就能发现不对。
如今想来,这趟亡命之旅只怕也是她亲亲师兄策划的结果。只是比起他的计划,大约要横生些波折,多吃些苦头。毕竟,半夜掉下河之类的事,陛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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