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向澜示意一边的婢女把回廊下的药端上来; 边回答道:“萧侯昏睡了有三日。”
三日?太短了; 不若再昏些时日好!随着知觉重新回到这具身体,萧锦初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像被人打折后再细细碾过一遍似的; 连抬一抬手指都困难。
尽职的楚待诏先跟她说明了她目前的伤情; 比较重的伤就是齐翔用刀砍的那三处; 尤以右肩最重。至于那些在逃亡中受的零碎小伤就不用提了,据说给萧侯裹伤的婢女最后都是红着眼眶出来的。
“都是锐器切出的伤口,如今还觉得晕眩便是失血太多的缘故。伤口外用的是龙骨苏木膏,可以去腐生肌不留疤痕。内服的药里我还加了曼陀罗、蟾酥、细辛、北豆根; 有助散瘀止痛,趁热喝下去就会好些的。”虽然萧锦初表面装的没事人一样,楚待诏还是很善解人意地补了一句。
既然医者都这么说了,萧锦初自然只好遵命。也不知道是楚待诏的药当真有神效,还是她自我安慰的结果,一碗药灌下去果然觉得好了不少。
既然有余力,萧锦初自然就可以关心一下其他事情,比如:“圣人如今在忙些什么?”
楚向澜看起来有些讶异,不过还是回答道:“陛下自回城后一直忙于政事,委任臣全力替萧侯诊治。”
简而言之就是,他什么都不知道,萧锦初不禁翻了个白眼,那你就直说呗!
所幸,没等萧侯在床上无聊多久,知情的人就来了。
安素在京中是出了名的贵公子,既是世卿又有世禄,更兼知情识趣。所到之处一向是令各色女郎趋之若鹜,就算他已经成亲也是一样。这点连当今圣人都自叹斐如,虽然比皮相,肯定是皇帝胜出,但比起善解人意什么的,卫潜也就是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罢了。
所以萧锦初一看见门廊下的侍女频频往外偷窥,还每次都笑得春意盎然,就猜着了有贵客临门。
果不其然,尚书令的白衣很快就拂过了门槛;“你可总算是醒了?”
“那尚书令是盼着我醒,还是不醒呐?”萧锦初与安素之间的对话素来是不大客气的。眼见这位尊客来了,楚向澜很有眼色地先告退下去。因着病人还需要看护,也不走远,就候在院落外。他这一退,侍女们煎药的煎药,取吃食的取吃食,也纷纷散去了。
萧锦初不禁挑了挑眉:“瞧,这些人本就想着躲懒。你这一来,可找着由头了!”
“怎么不说是你不好伺候呢!”安素虽然语带调笑,脸上的担忧却是实打实的。他是眼见那刀砍在萧锦初身上的,当时只恨不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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