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丢她的脸。当即举杯回道:“九郎留守京中,也是辛苦了。”
又见萧静宜在一旁久不出声,她平时固然也是规矩,却不见到这个份上,便笑道:“十四娘可是越发腼腆了。”
萧靖远忙说:“阿姊不必理她,她是害臊呢!”
“哦?”萧锦初倒是有了兴致,见萧静宜脸上红晕一片,心中已经有了数。不禁感慨道:“小娘子大了,总有出阁的时候,这有什么好害臊的。”
“阿姊……”听萧锦初一语道破,萧静宜更是羞得脸要烧起来似的,那红从脸颊一直延伸到了下巴。
萧锦初见状不好再逗她,便问萧靖远:“说的是哪家?家中都知道了吗?可换了庚帖?”
说来这婚事,也是托了族姊的福。萧靖远很是恭敬地一一作答:“这多亏了尚书令夫人做媒,替十四娘说了蒋家三房的十郎。江州也已经知晓,特地让我伯母携了庚帖上京,两家碰了面都很满意。”
原来是阿姊做媒,萧锦初当即放下了心。谢氏身为丞相的孙女,又是尚书令之妻,平日交往的俱是世家大族,眼界是不差的。再说,蒋氏也是名门,虽然她看不惯蒋澄,却不能打翻了一船人。便说:“是门好亲事,届时也让我添个喜。”
谁料她这一说,对面那对兄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倒吓她一跳。
“正有事要劳烦阿姊,”萧靖远知道她之前一直在养伤,因此说来有几分不好意思。“若是阿姊明日得空,能不能陪十四娘去一趟北郊天印山崇虚馆?”
天印山崇虚馆……这地方听来有些耳熟啊!萧锦初思量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位陆天师的住处嘛!
萧静宜脸上红云未退,慢语轻声道:“家中听说陆天师最是道行高深,特意求了他替我批八字,偏偏这当口伯母却染了风寒……”
萧靖远毕竟是个男子,这类事情也不然一个小娘子孤身前往,顶好是有个长辈陪着。萧锦初这一回府,还真是适逢其会。
陆天师啊……提起这个名字,萧锦初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鹤服藤冠的形象,还有几尾活蹦乱跳,刚从兰溪钓上来的鲈鱼。
萧锦初琢磨了一下这位天师,很有点意思。若说他当真有能耐吧,想想那位尚书左仆射家的二娘,总叫人有些疑惑。但若要说他是个骗子,自己当日可是眼睁睁瞧着他从兰溪中把鱼钓上来的,还吃了不少呢!
“若是阿姊有事,我们再另谋他法……”见萧锦初迟迟不回应,萧靖远只当她不乐意,赶紧往回找补。
“不必了,我跑一趟就是。”萧锦初喝了一口桂花酿,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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