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还请萧侯恕罪。不过从卦象上看,萧侯的烦恼源于一个情字,钟情的对象乃是当今天子。”
陆天师的态度很是平和,完全是在就事论事。但萧锦初只觉心中有一团火在往上涌,其实这团火早就点燃了,一直在心底潜滋暗长,肆虐四方,只是被她一味强压着。
齐翔死咬着牙,用一双血红的眼珠瞪她:我兄长尸骨未寒,你就和皇帝眉来眼去……
圆脸的小宫女掩着嘴笑:若不是亲妹子,那她多半呀是看上自己的兄长了。
楚向澜轻叹着:萧锦初,你是堂堂征东将军,可为什么你偏偏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呢?
对!你们说得都对,她就是喜欢卫潜了……怎么着!杀人放火了吗?
朝廷有律例六百二十条,她是犯了哪一条哪一款,为什么老是要把自己放在一个罪人的位置上!
萧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胆气,但偏又态度从容,条分缕析:“没错,我倾慕当今圣上,天师可有法子替我分忧?”
这句话萧锦初说得简直前所未有的痛快,她头一次理直气壮地大声说出倾慕卫潜,没有顾虑,没有踌躇。
陆天师也愣住了,约莫他也没想到萧锦初能承认得这样爽快。世间女人在提到情郎时莫不是欲语含羞,何曾这般大开大合。
所幸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愣了一会便又赶紧接了下去:“按卦象来解,印者,信也,可为凭证。若要破局,恐怕仍要落到这个字上头。”
中华文字,源远流长,变化多端,要怎样解释自然都说得通,但萧锦初已经不在乎了。她的心结不是那个字,是她自己。
她不敢承认对卫潜的爱慕,因为她害怕。她怕她与无数将士出生入死的努力,师兄对她的信任,被简单地与儿女私情挂钩。
她也怕拖累了卫潜,他马上要立后了,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又让他平添烦恼。
可一味地隐瞒、视而不见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从皇宫逃回了侯府,却依然没能逃出自己的心魔。
换个角度想,师兄那样出色的男子又有几人能不动心呢?喜欢并不一定要得到,譬如安素,他是满京城无数女子的梦中良人,可他能都娶回府吗?
顺其自然,师父一直在教她这四个字。春天开花是自然,秋天结果是自然,喜欢上了某个人更是自然。她不需要去抗拒,也不需争什么,只需顺其自然……
此刻坐在陆天师对面的萧侯仍是那个萧侯,却已经从上山时的若有所失恢复成了睥睨四方。陆天师看在眼中,只是微笑不语。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能堪破心障,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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