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怂了。”
萧锦初毫不客气地抓过他案上的茶; 一口灌了下去,颇有饮酒的豪爽。
“哎…那是我的杯子……”三更半夜被从床上拖起来的尚书令; 深感这个元日过得真是前所未有。
见她那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午后才刚被威胁过的安素终究还是心软了:“罢了; 你用过晚膳没?我让厨房拿些吃的来过; 咱们慢慢说。
”
“不要汤饼,其他随意。” 萧侯单手撑着腮,毫无形象地趴在案几上,很对不起她那一身华服。
安素简直要气笑了,都这会了还记得挑食。“来人呐,去厨下把晚膳剩的五辛盘给端上来。”
话是这么说; 正月初一的日子; 安素也不可能真让她吃剩菜。还是谢夫人亲自下厨督促着做了一道羊肉锅; 一道太平毕罗。又热了一壶酒,特意嘱咐了不许多饮; 这话是专门向着萧锦初说的。
“悠着些; 没听你阿姊说了不许多喝么; 统共这么一壶你多少给我留点。”安素一见她那仰脖的姿势就后怕,恨不得把杯子夺下来。
萧锦初这一眼白得很有准头:“装,你接着装阿!我就不信了,你自己的府邸还能没点私藏。”
“酒能益人; 也能损人,就算今天醉了,明日还是要醒,终究无济于事。”安素苦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并不忙着喝,而是握在手中摩挲着。
这话听起来挺有道理,而且很像是切身的感想,萧锦初茫然地看着他:“当初刚知道师兄中毒无药可解时候,你也喝醉过吗?”
“当然,”安素长叹了一声,“我都不知道自己醉了几日,直到表兄来找我。他说,初登大宝,朝廷内外需要操心的事已经够多了,没空来管我。但他要的是谋士,不是醉鬼。如果我执意如此,就趁早回家去抱娇妻幼子,好腾出位置给有用的人。”
“师兄他真这么说?” 萧锦初发现自己很难想象卫潜居高临下,冷冰冰地说出这番话的样子。
“我还能骗你不成!”提起这事,安素心有余悸:“都说蒋澄刻薄,其实咱们的陛下也不遑多让。只是…他从来舍不得这样对你……”
“师兄一直对我很好,我知道。” 萧锦初禁不住闭上眼睛,她喜欢的饮食,卫潜总是比她记得还要清楚。她久在军中不习惯熏香,所以只要她在,师兄就会把香炉撤掉。
他对她的纵容早就超过了君王对臣子,师兄对师妹,为什么她一直迟钝到视而不见呢?
“我很害怕…真地害怕……”安素放下了青瓷酒杯,她的声音在不自觉地发抖。“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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