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西戎更会因此衔恨。若是因为我一人,致使西境不宁,那是万死难赎的罪过。”
话到最后,声色俱厉。楚向澜不禁叹了一声:“阿锦,你这又何苦?”
燕翎急了,若是卫潜真的狠下心来不受威胁,她们岂不是无功而返。当即道:“若不答应也成,便请中原的皇帝也随咱们去平城一游吧!”
“阿燕,此地何时换了你主事,我怎么不知道?”楚向澜皱起眉来,若是动了卫潜,中原与北狄的一战便在所难免了,只有那个蠢女人才会说出这样没头脑的话来。
卫潜的神色不变,还附和了一声:“她说的不错,如今不仅是含章,朕也在你们掌中,自然万事随你们摆布。其实朕还没见过拓跋利,有机会见一见也好。”
他也曾拿过刀枪,带着大军横扫于漠北,比之拓跋氏的少主要早成名十年。如今这点阵仗,实在算不得什么。
“陛下玩笑了……”楚向澜又狠扫了燕翎一眼,心下却在盘算怎么打破眼前这个僵局。早先以他的判断,为着心上人的性命,卫潜肯定是愿意写这封手谕的。未曾想事到临头,油盐不进的那个却是萧锦初。
只是如此一来,势必难以善了。他们有人质在手,又是易守难攻。难道真要挟持皇帝出逃吗?
他能想到的事,萧锦初与卫潜也都在想。一时间,室内竟然静得落针可闻。
“师兄,”静默中,最先开口的是萧锦初。“我最近闲来想了想,先生给我算的那一卦廉贞坐命应该不大准。”
这个开场白让卫潜的心不由一沉:“含章……”
“我命中的富贵,是用无数尸首垒起来的,就像吐奴、彭虎、齐皋。坊间传我克夫,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瞧,每一回你遇上什么倒霉事,不都有我的一份么。也亏得你没答应娶我,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石室内的灯火昏黄,萧锦初的笑容却很明亮:“这一回,我便不拖累你了……”
卫潜已经明白过来,但他的速度又怎么可能比得上早存死志的人。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子,以飞蛾扑火地姿态撞上了燕翎手中的匕首,飞溅出一抹温热的红。
燕翎猝不及防,竟一下松开了手,沾着血的匕首当啷落地。萧锦初瘫软着往前倒去,正落在楚向澜的怀中。
“阿锦……”楚向澜伸出的手在微微发颤,甫一接触到她的鼻下立时又收了回来,速度之快像是碰到了一块烧红的炭。
“她死了吗?”燕翎瞪着眼只是不信,一个曾经名镇边塞的将军,怎么可能死得这么容易。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