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合十,神情并无波澜。
往事不用再提,人间几多风雨,纵然抹不去记忆,爱与恨都藏在心里。
因为爱过,才会有恨,我们做不到相见一笑泯恩仇,至少还能做一对喝茶谈禅的朋友吧。
再后来,下山打酱油的然镜捡回了幽闲,十方抱着幽闲,拖着然镜去红叶庵途中遇到无疏时,他顿时明白了。
半月后煮茶谈经,他淡淡说:“幽闲其实是你带过来的吧。”
无疏点点头,“她是我姐姐的女儿,北焰国琉璃公主,姐姐惨死在冷宫之中,幽闲是我们姜家唯一的血脉了,如果她留在皇宫,必定活不过三岁;我把她藏在红叶寺必经之路上,就是为了借你们的手带她来庵堂避祸。庵堂突然多出一个女婴会被外面传的风风雨雨,如果是你们寺院寄养的就不同了,你放心,我既然同意无寐将幽闲送到武家肉铺,就没打算动其他的心思。”
十方看着红泥小壶腾起的热气,有些恍惚起来,记得在铸剑阁时,他和无疏也曾经像现在这样煮茶闲谈,那个时候,他们坚信会幸福,会这样平静的相守到老。
如今,仍旧是一个火炉,一壶清茶,只是茶尽人散之后,他回寺庙,她回庵堂。
☆、针灸
红叶庵客房,胭脂铺女老板如花姑娘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装晕。
据一直蹲守在暗处的蔷薇报告,如花姑娘每晚子夜都会诈尸般起床,行踪遍布庵堂各个角落,还借着雪色将庵堂的详细地图绘在羊皮纸上,然后塞进床下废弃的老鼠洞里,天一亮,如花立刻双眼一闭,躺回原位。
幽闲磕着瓜子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蔷薇讲诉如花这几日行踪,还有在庵堂周围出现的可疑人物,末了,她从躺椅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屑:
“不能再这样被动的等下去了,这个如花真是厉害,为了扮演吓晕过去的胆小女人,居然连大小便失禁都能演出来,脸皮厚,有耐心,连我都自愧不如啊,引蛇出洞这招对她没用,只好试试狗急跳墙了。”
说完,幽闲招了招手,蔷薇谄媚的侧着耳朵听过来,脸色几经变幻,最后竖起拇指奸笑道:“高!实在是高!”
幽闲带着蔷薇来到如花“卧病”的客房,打发走了伺候喂药的小尼姑,关上所有的门窗。幽闲先是端起药碗一勺勺的把药汁往如花嘴里灌,如花哼唧唧将药汁全都吐了出来,作痛苦状皱紧了眉头。
“如花姑娘,求你醒过来吧,那晚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无悔师太和两个师姐是谁杀的?你有什么话要对无疏师太讲?呜呜,你快醒过来吧,庵堂里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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