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图瑞这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免连接时泪水,只听他嘶哑的哭诉道:“陛下,臣交代,臣都交代,人是我杀的,还请陛下开恩,留臣一条性命,臣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臣一人养活,臣不能死啊。”
卢若英闻言,厉声质问道:“你找李十安替罪时,可有想过他也是上有父母之人?可有想过大发慈悲饶他一命?可怜李父李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蒙受不白之冤,四年来没一日过得安稳。”
卢若英含了叹息之色,语气哀凉,他行礼向皇帝说道:“说到此处,有一事,臣不得不报!这四年间,李父李母,日日吃住皆在京兆尹衙门对面的街角处,只求前任京兆尹能够大发慈悲,报上此案,上达天听,为儿洗冤。怎知,葛婴不仅充耳不闻,且因不堪其饶,命人打碎李父膝骨。直至葛婴犯案,微臣上任,此等骇人听闻的冤案,才能重见天日。”
沄泽闻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在平天冠的珠帘后,扫视着眼下这一群官员。他怎能不知,葛婴、管图瑞、崔玮等人如此徇私舞弊,背后是有谁在撑腰。
这看似是一桩命案,却牵连着他大南王朝如今的局势——官官相护,任人唯亲。他虽是皇帝,可是底下的官员,有几个是真正忠于他的?他们眼里,只有那个助他登基的大司徒。就连是否能选个合意的妃嫔,亦要受杜皇后左右。
这皇帝,做的委实窝囊。
可他到底是帝王,他不能容忍一直这样窝囊下去。沄泽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忍下心头的一团烈火。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切需得从长计议,断不能冲动。
沄泽不笨,眼下卢若英为他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只见他思索片刻,下令道:“杀人偿命。管图瑞罢官,移交……”
说到这儿,沄泽顿了顿,扫了群臣一圈,目光落在司空身上,继续道:“交由司空审理。”
沄泽又单独对司空说道:“司空身兼监察之责,如今廷尉空缺,需得劳烦爱卿。”
崔玮闻言,猛然抬头,口中高呼一声陛下,出列跪倒在地,激动的陈情道:“陛下明鉴啊!倘若微臣徇私,为何这式微要等到今日才来揭发?陛下,必然是有人谋害微臣,借式微之口来攀咬微臣啊。”
说着,崔玮重重磕下了一个响头。
卢若英闻言,心下暗自嘲讽,蠢货!只听他玩儿似得反问道:“此案由我审理,也由我上报。崔大人言下之意是说,下官故意栽赃你?那你说说看,管图瑞究竟是不是凶手?”
方才管图瑞已承认了罪行,崔玮只得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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