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指示。”
沄泽一言不发,面色愈发阴沉,忽地想起昨夜,宿在阮昭仪宫中时,阮昭仪的话:“陛下,这次您坠车,我瞧着就是有些人怀了不轨之心,放眼整个昭阳城,您若是出了事儿,最方便篡位的,不就是那一位吗?”
沄泽当时尚以为阮昭仪所指乃是杜衡,虽后宫不得妄议朝政,但阮昭仪素来美貌无脑,今日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反倒让他起了欣赏之意,不由问道:“哪一位?孤来听听爱妃高见。”
阮昭仪忽然从他怀里起身,肩上纱衣滑落,露出半边香肩来,秀眉一挑,不容置疑的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掌管着内宫护卫的广陵侯啊。”
沄泽心下一沉,已有些不愉,复又问道:“何以见得?”
阮昭仪甩一下手中丝帕,仿佛做极简单的题目一般:“嗨,您想啊,整个内宫都是他的人,在马车上动点儿手脚还不容易?而且,倘若陛下真出了事,他可是最近水楼台的一个。听说这案子还是他查的,指不定就是他自己做的,栽赃给了太仆卿也未可知呢。”
本来昨晚阮昭仪的话,今晨起来就忘了,可怎知严秉德又提出太仆卿勾结权贵一事,不由得又将昨晚阮昭仪的话想了起来,前后这么一联系,沄泽委实产生了而疑虑,不知严秉德所言之人,是杜衡,还是……另有所指!
只听他向严秉德发问道:“某位权贵?哪位权贵?爱卿不妨说来听听。”
严秉德面上露出些犹豫的神色,结结巴巴道:“这……这……微臣只是这般揣测……”
听得严秉德这般吞吞吐吐,皇帝心下不快,是什么样的权贵,能叫朝中官员说话时怕他不怕孤?皇帝提了音量,复又道:“直言便是!”
严秉德身子一凌,行了个礼道:“回陛下,太仆卿临刑前,曾高声怒骂,言语间提及广陵侯,还有背黑锅、替罪羊一类的话,不知……”
话到此,指向已十分之明显,萧雨歇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厉色。皇帝脸上愈发难看,诚如阮昭仪所言,倘若皇帝出事,若论政变,萧雨歇当真是最近水楼台的一个。
至此,皇帝疑心已起,只听他冷言道:“广陵侯。”
萧雨歇闻言出列,行礼道:“微臣在。”
沄泽背离开皇椅,左手手掌盖住膝盖,右手手肘支在另一条腿上,他凝眸望着萧雨歇,冷言道:“你,有没有?”
萧雨歇坦然道:“微臣没有!”
皇帝复又靠好皇椅,向沈穆清唤道:“廷尉!”
沈穆清应言出列:“臣在!”
皇帝吩咐道:“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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