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唤来身边的太监,吩咐道:“你去正阳门问上一问。”太监领旨而去。
太监在正阳门问了一圈,回来后想皇帝禀报:“回禀陛下; 都说是左都侯找上赵司马的。”
皇帝冷言道:“左都侯,你还有何话可说?”
吴俊百口莫辩,盛怒之下,他眼中瞬间充满了血丝; 额角青筋暴起,再顾不上殿前礼节,上前一把撕住赵立煜的衣领,将其狠狠的揪起,暴怒道:“赵立煜!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
赵立煜冷静道:“下官只说事实!”
吴俊猛地推开赵立煜,怒极反笑道:“我吴俊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绝无害人之心,今日,你们冤我、害我、栽赃于我!你们究竟是何居心?就不怕报应吗?”
皇帝适时唤御前侍卫进殿,将失去理智吴俊拿下。皇帝冷言道:“左都侯吴俊,收监廷尉司!”
吴俊被拉下去之时,情绪激动,口中还在怒骂着报应一事!易修远见此,眼带笑意的瞥了杜衡一眼,这杜衡最近也不知是伤了什么阴骘,手下的人连连折损,当真叫人……觉得痛快!
这时,沈穆清回禀皇上道:“陛下,案情到此,已基本清楚。卫尉冯敬,欲借皇后生辰宴行刺,图谋不轨,若非广陵侯,今日怕是……”
冯敬闻言,许是今晚变数过多,此时此刻,冯敬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向沈穆清发问道:“敢问沈大人,朱雀门的桥,明明已经修缮,微臣又为何要说朱雀门桥坏一事,若真是微臣故意借道正阳门,又说朱雀门一事,岂不是此地无银?还有吴俊,若真是他主动找上赵立煜的,为何还要提让正阳门侍卫作证一事?”
沈穆清冷笑一下,回道:“若是今日事成,又有谁会问冯大人此事?朱雀门桥已经修缮妥当,是冯大人消息不灵便,也未可知。至于吴大人,依冯大人所言,是正阳门所有人都想故意加害他了?”
冯敬闻言,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他深知,今晚在场的,未必不知他是冤枉的,他怕是做了这局大棋中的棋子,即便此案破绽再多,他们也会视而不见,坐实他的罪名!
冯敬摇头苦笑,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尽的悲凉与哀戚,叫人闻之心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行刺皇帝,何等沉重的罪名,可惜我的一家老小,要给我陪葬……”
冯敬在殿上老泪纵横:“我的菲儿,她还那样小……”
说至此,冯敬哽咽难忍:“连累你们了……我先行一步,黄泉路上,咱们一家子,再来作伴……”
说罢此些话,冯敬颤巍巍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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