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伤势下谢容宣究竟是如何挣扎着活过来,又是如何熬过那段受伤的日子的,她只知道那时候的他必然每一天都过得万分艰难。
但他从来不曾说过,甚至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我那时候……”谢容宣声音依旧如常,只是多了几分犹豫,他似乎斟酌着言语,隔了片刻才想好如何开口道:“到湖镇的头一年伤势不稳,我不敢联络谢家,后来想要联络,却因为一些事情抽不开身……是我让爹担心了。”
虽然话中颇有隐瞒,但闻音依然能够分辨得出其中缘由,必是随时可能丧命,谢容宣才不敢通知谢家。
他就这么独自担着,强撑着过来,走到了今天,若非今日闻音终于看清了他的伤口,或许他还会继续隐瞒下去,只当此事从不曾发生过。
屋中顿时沉默,闻音低头不知心中所想,谢容宣盯着她的身影许久,终于才道:“都已经过去了。”
闻音未答,谢容宣接着道:“所以已经没事了,也不必再让我爹知道,我不想让他担心。”
闻音依然低垂着头,默然听着谢容宣这番话,片刻后才终于点头低声道:“嗯。”
这般应下之后,闻音忽而上前,紧拥着谢容宣,将头靠在他肩上,闷闷地不再出声。
谢容宣轻笑一声,看着这副模样的闻音,突然觉得对方似乎也并非旁人所看到的那般,是个从无畏惧的人,她其实生着一张看来比旁人要显得稚气的脸,她只是从来不肯让旁人看见她的软弱而已。
谢容宣回抱住闻音,想起曾经在明舒山庄的密道里,两人也这般相拥过,只是那时候的心境,与如今又是大不相同。
千帆过尽,惟剩心中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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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在陈州留了半月,其间武林盟众人循着线索追查那逃走的山匪,虽然依旧没能够捉住那为首之人,却也将其余众人全数擒捉,只剩下那不知所踪的山匪首领,应当也无法再翻起波澜。
等到将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谢晤才终于决定启程回到烟州。
祁珠并未与众人一道回去,将陆枕奚接回陆家之后,陆老爷便又将人给关回了院中,道是他虽然阴错阳差救了谢晤,却也试图逃走犯了错,陆枕奚不情不愿的被关回去,临走之际和祁珠上演了一场泪别戏码,看得阿九等三名少年一愣一愣。然而如此也很难让陆家老爷改变心意,于是祁珠便干脆在陈州留了下来,天天上门拜访试图说动陆家老爷。
闻音也不知祁珠是否能成功,不过祁珠看来十分坚持,众人便也不再相劝。
众人在路上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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