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欢听张国荣的歌。你知道他是谁吗?」晓灵问。
「当然知道,他是亚洲巨星呢,在日本、韩国也很有名的。对了,你知道吗?他在四十多岁时离世了。」健文低语。
「离世了」这三个重重的轰进晓灵的耳朵,瞳孔猛烈扩张化成一片乌云,云朵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遮盖了炎阳。四肢力量被风吹至散落一地,背倚在灯柱才能勉强站立。晓灵把手心汹涌的汗抹在牛仔裤上,用力深呼吸来舒缓缺氧带来的晕眩感。她尽力压住颤动的声线问:「他是怎样离开的?」
「从酒店房间堕下。」健文一脸惘慌地看着晓灵。
「是意外吗?」晓灵艰难地吐出话。
「他是自杀的??是忧鬱症,而且??不是心理的那种疾病。」健文囁囁嚅嚅。
「原来是这样??」听毕《阿修罗》广播剧后当晚作的梦,她梦到张国荣跳楼了,而在哥哥身旁的女生脸孔,是她自己。想到这里,晓灵打了数个冷颤。健文应该以为晓灵听到张国荣的死讯而过度惊吓,从不知哪里拿来一瓶水递给她。她一口气咕嚕咕嚕地喝完整瓶,但因为喝得太急而呛到。健文轻拍她的,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眼噙住泪,手依旧抖动不停,晓灵紧握着拳头,手背上本来不明显的青筋如茂密的竹林乍现眼前。
「你想哭就哭吧。」健文扶着她在到水生植物园附近的木椅坐下。勒住的眼泪因一句话而决堤。晓灵最初保持矜持,拘束得流一滴泪,便抹一下脸。后来她越想越难受,反正这里除了健文,全部都是甚么非真人玩家,没有灵魂的。她不管了,她放声大哭,哭声传至隔壁园区的林旺耳中,牠哞哞地安抚晓灵。健文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适时递上纸巾。困在最深处的悲伤终于得到释放,哭声渐渐变小。她一边抽噎啜泣,一边重覆说着几个句:「这么才华洋溢的人??呜??怎么会这么早死??呜??天无眼?好人就是早死??」擤了一把鼻涕,确认手不再抖后,晓灵跟健文诉说那个梦,儘管心情才刚刚平伏,说话因言语的组织能力受影响而冗长,他依然耐心地倾耳啼听着。滔滔不绝的单向对话在半小时后完结,他除了点头,就没有给任何反应。两人安静的欣赏湖上的鸭子,画面回復平静。稍过些时健文掛着招牌的微笑并道:「这里太热了,我们去看企鹅。」说罢他一手拉起晓灵走到南极园区。
这是晓灵第一次看企鹅,这次看的是国王企鹅,身体园滚滚的,有点像梁叔叔。在密封的场馆里,三隻企鹅围在角落互相赖着睡觉,另外两隻则靠近水池沿观察着群眾,他们才是企鹅的游客。左边比较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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