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要的?”
“于归对朝廷无功无劳,不敢受此封赏。”
眼见他油盐不进,闵雁倾气得柳眉倒竖,想要直接让官兵将他五花大绑押送回宫。
修弥敛目垂眉,长而浓密的睫羽在眼底投下阴影,眼中的光凝成黑沉沉的一团。
他问她:“表姐,你与婉儿,和我与阿姊,说到底,又有何不同?”
闵雁倾怔然。
她胸中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只余下冒着热气的白烟。
“婚事定在哪日?”闵雁倾问道。
“正月廿五,黄道吉日,宜嫁娶会亲。”
“我需得在回宫前见上弟妹一面,看看她长什么样子。”闵雁倾终归是妥协。
提起云舒,修弥弯眉笑了起来:“表姐,云舒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你表姐我是那样的人?我与婉儿两情相悦,眼里早就装不下旁人。”
闵雁倾也笑了,找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聘礼你送了些什么?礼单让我看看,我再让人从我库里取些宝贝来,你把卧房的那面镜子撬了好几块宝石,母后可心疼了。
“过几天从宫里给你拨几个人来照顾,瞧你这府上的下人长得歪瓜裂枣的……我见了都寒碜”
两人总算是不再针锋相对,闵雁倾和修弥聊些公务,说起查办前安阳府尹的事情。
“这次跟我一同的同僚算个人物,是宗政家的庶子,就因为不是嫡亲的,在宗政府里被压得抬不起头,遇到我,总算是千里马遇上伯乐了……赶明儿我给你引荐引荐。”
修弥记得宗政衍。在前世,他死前,宗政衍已官至九卿,与刘蒙一个宫外一个宫内,呼风唤雨,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