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随金吾卫缓行,终于想到刘蒙的疏漏之处。
都城地动,刘蒙能矫传皇令召集皇宫亲卫,宗政衍能找来各位大臣议事。
可实际上呢?正是因为皇帝不在,他们才能这样做。
都城的军队都牢牢掌握在皇帝手中,只要皇帝一回来,所有的人都只会听皇帝一人调令,眼前的金吾卫就是铁证。
大军在宗政将军手里,可如今他远在前线战场,远水解不了近渴,若谋逆之事败露,他们这些人怕是要尸骨无存。
不过百步路,云舒的后背已沁出薄汗。
前世的爱恨、今生的纠缠,早就绕成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孰对孰错,谁能分得清。
他回来得太早了。
她还未想清楚应该如何面对他。
“殿下可需乘辇轿?”跟随她的金吾卫见她脚步虚浮,伸手虚扶了她一把。
“不必。”云舒看他一眼,只觉这侍卫宽鼻阔耳,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盛夏暑气重,连吹来的风也是热的。
等那扇雕龙画凤的御书房大门出现在面前时,云舒的后背都湿透了。
她知道门后面站着谁,她甚至能闻到他衣袂的熏香,可她的脚步却停驻在原地,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此情此景,倒真有些近乡情怯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