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看一本闲书。
见他走进来,云舒也没有动弹,只是平静地抬眸,免了行礼。
刘蒙上前,解开了他的衣衫,披到云舒的肩头,遮住她一身的狼狈。
他刚想轻言细语地安抚她,云舒便已开了口:“先送我回栖凤宫,再把皇兄叫过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那陛下呢?”
“先关起来……就关在苍岚宫吧,别让人知道了。其他的,任你处置。”
“金吾卫守在御书房外面,要让他们撤了,需得陛下的令牌。”
“应当就在他身上,你去搜一下。”
刘蒙应了声。
他从晋宁帝身上搜出了令牌,矫传了圣令,又吩咐了两个内侍送来干净的衣物,亲手替云舒擦干了面上的污渍。
他凝视着云舒,只觉得自那夜她去了宗政府后,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
从晋宁帝提前回宫开始,再到云舒行刺晋宁帝成功。
这个柔弱的、囚鸟一般的公主殿下,正在脱离这个困住她的牢笼。
而他,一个残缺的阉人,会成为她的羽翼,获得权力、尊荣、和她的仰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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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栖凤宫后,云舒连晚膳也未用,便听得宫人们说,陛下得了急病,不知怎的,非要回苍岚宫里面住,还叫人守着,不许别人进去探望——苍岚宫偏殿都被震塌了,这能住人么。
云瀛在深夜赶来,见到云舒这副尊容,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他又惊又怒。
云舒看着他眼下的两团乌青,也很惊讶。
云瀛说,萍儿又怀孕了,害喜得厉害,闻到腥味儿就吐,只想吃酸的,连带着他也吃不好睡不好的。
他说起自己的事情,滔滔不绝讲了很大一堆。
央央到处乱跑,跑到宗政衍的兽园里差点给老虎咬了,还说她怎么都不肯读书,一天到晚只知道耍枪弄剑,气跑了好几个夫子——这小丫头最近要上天,要是不依她,她就绝食,他和萍儿都管不了。
云舒面带微笑地听他讲起家常事,心中只觉酸涩。
他一说起央央,她就想起玲珑。
“皇兄……你知道萍儿的身世么?”她还是这样问了出来。
云瀛震在当地。
过了会儿,他四下看了看,才问:“你是如何得知的?是……谷嬷嬷跟你讲的?”
云舒道:“你既知道萍儿的身世……”
云瀛道:“我是后来才知道萍儿是我的妹妹的……那时候,我以为她已经死了。可现下她既然还活着,我更是不能让她一人孤孤单单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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