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斟酌道:“先帝殡天,宫中礼仪一切从简,陛下尚在孝期不便接待……便以此为由,推迟燕国的使臣来访,殿下您觉得呢?”
云舒看着刘蒙,心中思来想去,也觉得这是个好法子。
她正想着,刘蒙又开了口:“殿下方才生气,是觉着重启东厂之事不妥?奴婢自受刑以来,便见过许多有才的内侍,有的读书万卷,有的武功高深,有的见识甚广……”
他说着,便走上前来,为云舒捏肩。
“若是不仅仅将他们困于皇宫,给予他们一官半职,专主察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更可为殿下分忧。”
云舒没答话。
他的手规规矩矩的,她找不到什么错处来指责。
刘蒙观察着云舒的表情,将手放到她的太阳穴上,力度柔和地按压着。
见云舒面色不虞,他便找了些闲话来讲。
“‘怀了陛下血脉’的女子已经找来了,月份和您差不多大,过几日便拟个封号送进宫里,虽说是个民间女子,到底也是陛下第一个孩子,殿下,您觉得什么位分好呢?”
云舒随口提了个“良嫔”,刘蒙便赞许说好,位分不高也不低。
“说起燕国公主,奴婢倒想起了一件事情。奴婢手底下有个线人说,早在许久之前,陛下便派了人往燕国的宫里送过一封暗信……信里写了些什么,那线人不敢看……但是收信的人,应当是燕国的公主。”
云舒怔住了。
她捕捉到一些被自己遗忘的线索。
在第一世时,闵雁倾是被梨宫的大火烧死的,那时澹台修弥还在漆国的皇宫里当个不受宠的皇子,云舒也跟着岑营去祭拜过闵雁倾的坟茔。
第二世,修弥在七岁时被燕国的奸细救回了燕国。那一世,闵雁倾没有被烧死,她甚至与自己有过一段交集。
那么这一世呢?这一世的修弥并没有在燕国,而闵雁倾也没有死……
“是什么时候的暗信?”云舒急急地问。
刘蒙对此不解,但还是认认真真地答了。
“就在陛下刚登基不久……那会儿子,殿下您还在行宫里病着。”
云舒忽地冷笑。
刘蒙问她:“殿下是在想,他那么早便与敌国的公主通信……是想以此为由,治一个通敌叛国之罪?”
云舒只是摇头。
“你错了,重新再猜。”
刘蒙手下的动作不停,想了会儿,才犹豫道:“有一件很小的事情,奴婢一直未曾告知殿下您。在太后殡天之时,除了要太后的丧礼‘一切从简’,陛下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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