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久别的容颜,低声说了句:“过得不好。”
云舒轻声问他:“如何不好?”
“身侧无阿姊相伴,便时常觉得萧瑟孤寂。阿姊,这六年,你可也会这样觉得?”
云舒没有回答他。
孤寂自然是有的。
每当她批完了折子,或是从议政阁与众臣议完事后,回到寝殿入睡时,便时常觉得缺了些什么。她知道这缺憾从何而来,可有允恭和未央陪着,倒也能过得去。
她反问他:“在宫中呢?你也觉得孤寂么?”
澹台修弥闻言,微微抿了唇,便问她:“阿姊,你是为允恭过来留我,还是因为你自己想要留我?”
他的目光直视着她,安静地、沉默地,双眼中氲着五台山间的晨雾。
见她不答话,修弥便懂了。
“既施主并非自己意愿,又为何要为他人来求?”
云舒想,自己已经给了他台阶下,他不领情,她也不知该如何留他。
“那我明日便给允恭一个答复,说你仍是不愿留。”
云舒转身便走,刚行几步路,便被修弥从后方拥住。
她的背紧挨着他的胸膛——他周身的气息淡薄得像是抓不住的袅袅丛云,可胸膛却是滚烫的,那热度隔着衣料,几乎要将云舒的后背肌肤灼得发痛。
他的下颔抵住她的肩头,声音便从耳侧传来。
“阿姊,我很想你。”
这句话道尽了六年的离别和相思,漫长得仿若是一声叹息。
云舒从他的怀中转身,踮着脚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双手从身侧搂住他的腰。
“别走了,好么?允恭需要你。”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可修弥仍旧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问她:“你是为允恭而来,还是为自己而来?”
云舒不说话,只好又去吻他。
可他实在太高,若他不低下头,她最多只能够得住他的下巴。踮脚又累,她只好去亲他的上下滑动的喉结,伸出舌尖去舔,用牙齿轻咬。
澹台修弥的呼吸也因此愈加沉重。
他于佛门清修数年,本早该摈弃这男女之事,可她这般媚,简直像是个妖精——纵然佛子来了,也抵挡不住。
他伸手,缓缓抚摸她纤细而细弱的脖颈,突然用虎口掐住她的后脖,迫使她扬起脸。
他低头逼视她的眼睛,深色眼瞳里全都是压抑的欲,出口却说::“何方妖魅,佛门重地也敢造次?”
云舒因这个动作,离得他更近了些,胸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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