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妧。”
赵妧转头,看着谢亭,轻轻嗯了一声。
谢亭看着她,声透着几分无奈,“你恨他也好,怨他也罢,又何苦一定要把自己牵扯着。”
而后她握着赵妧的手,凉。
这是赵妧那件事后,留下的病根。往先夏日每天都要用上几回冰的姑娘,如今却双手冰凉,而那张明媚娇俏的面上,如今却带着几许病态的苍白。
谢亭用力握着她的手,劝着人,“我不会阻止你恨他,怨他——可是,阿妧,难道你这余后半生,还要与他困在一道吗?”
赵妧看着谢亭的模样,良久才开了口,“谢亭,我回不去了。我再也不会是当日那个明媚的,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了…”
“我的心里,如今除去那无尽的怨恨,再无别的了。”
她低着头,看着那平坦的小腹,很轻一句,“往日他瞒我、骗我,害我至斯。”
“如今我恨他、怨他…却不想放过他。”
谢亭不死心,又喊人一声名,“阿妧…”
赵妧却收回了手,摇了摇头往外看去,“你与阿芝如今都有了身孕,往后不必常来——”她说完这句,往里屋走去,等到那屏风一处,些微停了步子,“好在,你们是幸福的。这就够了…”
而后,她转进屏风,再未说话。
谢亭的眼往屏风那处滑去,伸手覆在小腹上,轻轻叹了一声。
良久才…往外走去。
———
汴京的天儿已愈发热了。
蝉声鸣鸣。
闹腾的人烦躁的很。
而长公主府却依旧静寂。
连着那外头的蝉鸣也怕闹了屋中人,往别处散去了。
赵妧今日是坐在庭院里,边上四惠轻轻打着扇,而院子里正有几个小丫头放着风筝,嬉嬉笑笑逗着趣。
倒是把这静寂许久的地,添了几分鲜活气来。
赵妧却仍抬头看着那天上的云,碧蓝的天…而后她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往外传来。
连着一声又一声恭敬的声,“恭王爷。”
赵妧的眼往那门外望去,看见一个穿着一身戎装的年轻男子往外走来,往日不羁的面上带着肃容…她看着他,轻轻笑了笑,“四哥回来了。”
恭王的眼看向赵妧,步子一顿。
他的妹妹,那个爱笑爱闹、还爱教训他的妹妹,怎么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她怎么。。。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恭王喉间一哽,步子继续往前走去。他走到了赵妧面前,然后蹲下了身。他身量高,便是蹲下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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