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妇二人膝下无儿无女,这些年将大殿下视作亲子,疼爱有加,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百里玠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道。
李宵玉紧紧攥着手中的穗子,手在发抖,身上也在发抖,听闻大哥还活着的消息她又是激动又是心疼,一时之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只红着眼睛任眼泪在眼眶内打着转转。
“你们是怎么和大殿下见面的?他现在人在何处?他既是前事尽忘,又怎么将贴身的玉佩交给了你?”元毓见状抬袖握住了李宵玉的手,又对着百里玠问道。
“我的人自是不敢鲁莽,他们先去找了那对老夫妇,就说大殿下本是贵家公子,一时被仇家所害落难于此。现在他的家人找来了,叫老夫妇二人先去和他说了。而后我亲自赶去和他见了面,幸亏有那副画像,大殿下见了才相信我受他家人所托……”
“画像?什么画像?”李宵玉问道。
元毓立即拍拍她的手背道:“是大殿下的画像,是我叫阿诺找出来,然后派人送给百里的……”
“阿诺?她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李宵玉挑着眉惊讶地道。
“不怪她,是我说要给你个惊喜,叫她先不要和你说的……”元毓又道。
原来是这样,李宵玉听得心里一暖,忙抬头示意百里玠接着说下去。
“我本是想将大殿下接到我的王府,可他执意不肯,他说他很感念那对老夫妇,执意要在他们膝下尽孝,要给他们养老送终。我琢磨着,这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根本想不起往事,所谓的家人也一点想不起来,他的心中彷徨犹豫,不知如何应对从前的人和事,所以选择了回避……”百里玠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
“大哥……”李宵玉听到这里,心里一酸,眼泪忍不住又要掉下来。大哥本是个心怀大志的,他的抱负与才能比起元毓也不相上下,可就因为当年那一战流落在外这么些年。现如今侄儿年幼,二哥李晟直虽是表面效忠,可到底人心难测,悉国的光景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若大哥不能早日归国,悉国的处境实在堪忧。
“我见劝说大殿下无望,便和他商量,取他一样信物回去,也好叫他家人见了知晓他平安。他便将腰间这玉佩取了下来,还叮嘱说这上面的穗子虽是旧了,但不要替他换了,他不记得这穗子是谁替他结的,只是感觉这穗子对他很重要……”百里玠缓着声音又道。
李宵玉面听得又是一阵心酸,她沉默了片刻,抬起头面朝元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