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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忙道:“这怎么可能,我真是她家亲戚,本是她亲自托了书信说要回家休养,本以为是能好的,若知快要去了,也不会来此一趟。即是如此,我们告辞!”
说话间便有两个灰褙衫的男人退出西屋。
“慢着!我信你们是玉桃的亲人,但是如今她已去了,尸骨无着,我府里无银钱发丧。”余氏追了出来道:“你们也要出些银子,好替她置办两个装裹衣裳才好抬出去,那里有自己亲人去了一分银子不掏的道理?”
那两个人面面相对了一会儿,也是深深的无奈,一个尚在摇头,另一个却是从掏中摸出一串铜钱来甩给余氏,恨恨道:“常听闻蒋家续娶了个泼辣悍妒的破鞋,今日一见这话竟是一点都不为过。”
余氏接过钱来,一跺脚喊道:“门房在那里,这些人如此辱你们主母,竟都是聋子么,快给我用大棒子打出去!”
一时间乱乱嘈嘈一群人推着搡着竟是将那两个人推出照壁去了。
余氏提着钱转身望内院走,蒋仪却是躲闪不及,让她碰了个当面。蒋仪忙低下头,却能感觉到余氏一双眼睛含了满满的怒气盯着她看,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对蒋仪身边的丫环道:“不伺候大小姐在屋子里做针钱,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蒋仪与丫环忙侧到一边,却见余氏往自己院子走了两步,却又停下,立了半晌,突而转了身,快快的朝蒋明中书房走去。
蒋仪心道:坏了,怕是余氏要发现书信丢了的事了。
果然,这日夜里,余氏便说自己有个上好绞金丝的手镯不见了,阖府一顿大搜,搜到蒋仪这里时,连褥子都没放过,拆开卷边一寸寸的搜,蒋仪暗自庆幸将书信转了出去才不至被搜到。
过了这日,余氏面上竟能蒋仪有了几分好颜色,不逢年过节的却要张罗做几件好衣裳,忙着量身算尺寸,又替她打了几样好首饰,每日夜里也要端几样小点心来放在房中,蒋仪身边几个丫环也都勤谨起来,有事无事将她跟的紧紧的。
蒋仪见那余氏又不责罚于她,眼神里又分明是揣着鬼的,每日里也十分提防,不该说的话不多说,不该走的路也不敢走,及至到了晚间,早早便遣了丫头们出屋,只一人在屋中干着急。约莫过了十来日,忽而一夜正在床上辗转时,便听暖阁小窗外有吃吃的冷笑声,听着是个男人的声音,她本就存着心事,翻起身来爬到窗边细听。
这小窗子外面一层花隔扇,内里却是两扇窗子,合起来本是严严实实的,这会儿却有封信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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