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阳,觉得混身都如被火烤着了一样。徐氏从方正居院子里出来,擦过她身子走了,还有些丫环来来往往,都只当她是瞧不见的人一样。
又过了许久,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挺不住的时候,却有两个丫环过来将她扶了道:“老夫人请三夫人到屋子里说话,快些起来呗!”
小李氏进了屋,李氏这屋帘厚实,又是回鹘人建的,采光不是很好,乌压压的,她又在太阳下跪了许久,半天都瞧不真切屋子里的情况,及至被丫环扶着坐了,又见有人端了茶来给她,更觉得有些不正常,她平日来,那次不是要跪一个上午,再被训一个下午,才能讨得些月例回去。
及至她看清了那捧茶的人,却是一愣道:“这不是表小姐吗?”
蒋仪道:“三舅母快些喝口水吧!”
李氏坐在上首,脸上闪着一道渗进窗帘的光线。她沉着脸道:“今日是仪儿的面子,你既让元娇去大选了,我也不再说什么,这本也是你三房的家事,要我说,人都想往高处爬,可跌下来也容易摔断骨头”
小李氏望眼蒋仪,面上仍是淡淡的,她性子向来倔,跪在那里是从来不会讨饶的,也因如此,每逢惹闹了李氏,总有她的苦头吃。
原来方才蒋仪本是在自己房里绣花,李妈妈劝她不要往上房去,她思来想去却觉得不妥,是以端了杯茶就进了上房,李氏阖在阴影的软榻上闭眼皱眉,蒋仪缓缓靠过去,握了李氏干皱了手道:“外祖母这又是何苦?”
李氏半睁着眼道:“仪儿怎么来了,如此热天,你该好好在自己屋中休息着,你身上伤还未好,不要到处走动。”
蒋仪应了道:“我早起就听见三舅母来了。”
李氏摆手道:“这都是些破烂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必去管她。”
蒋仪仍是握过李氏的手道:“倒不是心疼三舅母,昨日回来的马车上,我听三妹妹说,平儿弟弟小小年级,已经是个秀才了,还听说他天姿聪颖,从小就很好学,是个读书的料子。”
“那孩子倒能读些书,若说先生好吧,咱们英才和成才两个是在王家的族学里,那西席手里也曾高教出过探花郎来,平儿跟的不过是个年轻书生,他小小年级去乡试,原也没人当回事,只说是老三家的狂妄要夸夸自己,谁能想得他就真中了。”
“正是如此,平儿将来若是中举登科,那光彩也是咱们孟家的,头一份儿荣耀便是属于外祖母您的,将庶子抚养成材不说,庶孙都能考举登科,现在皇帝又是不拘一格揽人才的,若是大殿上问了,知是外祖父与大舅父家的庶亲,追忆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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