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便是一戳,边戳边喊道:“来人啦,老妾我年少守寡,辛苦抚育子女,今日竟叫孙女行凶伤我……”
☆、堂审
蒋仪见祖母如此疯癫样子,为了害自己竟不惜自残身体,唬的向后退了几步,就见客房门被踹开,进来的却是陆远泽,他一手拦过被唬的面色惨白的蒋仪,冷声对蒋老夫人道:“老夫人不惜自戕于身,也要害亲孙女下狱,这样的胆识,陆某竟从未见过。”
“你是什么人?”蒋老夫人那簪子包着金,金是软的,是已一刺不穿,不过空疼了会儿,这会见陆远泽进来,便也不再自残于身,将簪子收了起来冷冷道:“你又是什么人,来管我蒋家家事?”
陆远泽放开蒋仪,微微躯身一揖道:“本人成佑七年殿试探花陆远泽,今在翰林院做编修,因路遇歹人劫持尊府小姐,才随行要明日与她做个见证。”
蒋老夫人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连蒋家族中那些族长老爷们听了她的名号,也要摇头道恼,但她平生惟有一怕便是读书人,蒋明中一个榜未的进士就叫她骄傲的一辈子,今听说陆远泽是殿试的探花,又是在京中做官,心中便怕了几分,因而讪讪然不敢看陆远泽道:“老妾也本是气极了才要这般,只要仪儿撤了诉状,还至本家,今后一家人合合睦睦,我自是仍会疼她的。”
陆远泽远远拖了把椅子按蒋仪坐下了,才近到蒋老夫人身前道:“本朝有律,害死人者当命偿之,若切实未曾杀人,县公自会明断,老夫人又何必在此自作苦恼?我看您还是回家去,明日静待县公断案的结果,可好?”
蒋老夫人摇头道:“她今日必要给我个交待,那余氏就罢了,她父亲是断然不能有事,否则我就拼了性命,也要拿她下地狱。”
陆远泽自家祖母已是年迈,又族中颇有些老太太们,他幼时在膝下受宠,惯会讨老太太们欢心,他一手扶起蒋老夫人,替她顺着背,又将拐杖递到她手里,渐次便将她送到了房门外,边走边说道:“老夫人既然欲要尊府小姐归家,就该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如今这般唬吓,她必是已呆住了,况天色如此昏晚,府中又有大事发生,奴才们必是人心恍恍,偌大一个家也无人照应,老夫人何必就此返回家去,小姐这里,我且宽慰几句,明日早起叫她入府与您相见,可好?”
蒋老夫人方才本欲要跟蒋仪拼个你死我活,但簪子太软没有戳穿,冷静下来,慢慢便有了悔意,悔自己不该将蒋仪逼的太过,也怕把蒋仪反而给推远了。此时一听陆远泽这番话,心里叫道,余氏已叫人抓了,蒋明中在书房里愁苦,她一个人跑出来,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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