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道:“夫人显然是狠累着了,壮壮奴婢带到隔壁去,过会儿再抱来可好?”
蒋仪泪如雨下,摇头道:“不用……”
壮壮回过头来见亲娘脸上湿嗒嗒的滴着泪,也伸了手替她擦着。蒋仪闭眼半晌,见陆钦州站在地上面色沉重,才强撑微笑道:“妾并无事,大人若有公事,还请不要顾及于妾。”
陆钦州在初梅身边交待了几句,临了门时,见蒋仪已拭了眼泪笑着搂孩子,不知轻言些什么。他出了丁香里到墨岩斋,李德立并几个台官,以及刑部的两个郎中,府尹的几个府官,皆已在廊下等他,黑压压的站了一片。
陆钦州略点点头,率先进了后院。仍是当日审过产婆的屋子,一张原木大长条桌周围摆着两长排圈椅。陆钦州在为首坐了,这些各部的官员才依次躬身而坐。
李德立侍立在他身边。
陆钦州先问府官道:“花七可招供了?”
那府官站起来回道:“他招认是受徐氏指使。花七的母亲在孟府作差,昨日一早徐氏便交待了花妈妈所要作的事情,并许诺事成之后给予花妈妈纹银白两的报酬,并从孟府四房的丫环中,指一个给花七作妾。”
陆钦州皱眉听完,问道:“徐氏与花妈妈密谋的时候,孟府二爷可已去世?”
府官道:“孟府二爷是早饭时分去的,听孟府杨氏说他向来起得早,大约五更一过就开始用早饭,用完早饭起身时猝死,下官们验了尸体,表面看并无中毒迹象。孟府二爷一死杨氏便通知了孟府各房叫准备丧事,徐氏是最早得到消息的,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她便通知花妈妈前去见她,继而交待了如何趁陆夫人在孟府时将她绑出府并……的事情。”
那府官见陆钦州脸沉的如要杀人一般,有些话语不好出口,急急压了卷宗。
陆钦州半晌才点头,又问道:“孟府二爷的死,仵作鉴定确定不是中毒身亡?”
那府官忙又躬身道:“今日事发紧急,仵作只是略略看了一番,见身无外伤,银针不黑,便断定为不是中毒身亡。若要知道明确的死亡方式,还要解剖才能断定。”
陆钦州道:“那就以协案之名,再派仵作入府细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府官应允道:“是,下官一定照办!”
陆钦州又望向刑部郎中,问道:“徐氏那里审的如何?”
刑部郎中站起来四顾一眼才道:“此事牵扯甚大,下官还是私下各中丞大人汇报的好!”
李德立见此,亲自过来取了卷宗递给陆钦州。陆钦州一页页细细翻阅完毕,搁了卷问御史台的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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