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不论寒暑每回如是。又皇帝年盛体壮,他是熬不到那一天的,况且他至今无子嗣,为社稷后继,也不能是他。”
蒋仪思了半晌才道:“若如此,就只剩三官家了。”
陆钦州沉而不语,半晌就见蒋仪手拍额头道:“这么说来,元丽竟然要做皇后了。”
她忆起今早在孟府听闻到元秋刻扣元丽恤银的事情,若将来元丽真的入宫做了皇后,翻起旧帐来看,也不知元秋该如何自处。
只是想着想着,思绪便又回到了那摇摇晃晃的马车中,她眸中苦色又起,塌了肩膀道:“妾当时只想一刀毙命了那婆子,手都未抖,可如今不知为何……”
她伸手在陆钦州手中,细微的颤抖一直未曾停过。
陆钦州与蒋仪自成婚以来,两人一直相敬如宾,即使生了孩子之后,也未曾贴鬓厮磨的相近过。陆钦州搂蒋仪在怀中,亲吻着她的发际,半晌微闻她腹中咕咕作响,在耳旁轻问道:“你没有用晚饭?”
蒋仪抚了肚子道:“嗯。”
陆钦州起身点灯,吩咐了初梅去端些吃点来。复又回到床上,替蒋仪披上长衫,扶她起身坐到小榻床上。冬凝捧了炭盆进来,添了几块银霜炭在脚炉中,捧到蒋仪脚下放好,又添了几块在手炉中,奉到她怀中。
陆钦州自取了长衫披上,扫了眼门外,见不知何时门外已飘了一层雪渗子下来,成佑十二年的初雪,今夜终于来了。
今日的事情,于他,于蒋仪来说,都将是人生中无法磨灭的痛苦,是难以迈过去的一个坎。他在朝中繁事缠身倒也无事,蒋仪一人呆在家中,今日从一早到被劫持的每一个细节,在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将困扰着她让她痛苦不堪。他需要安排一件能够叫她投入心思的事情,以渐渐取代今日之事留在她心里的痛苦。
次日一早,行驿。元丽一件件翻看着宫中送出来的礼服,从锦罗大袖到长裙披帛,一件件皆是华丽无比。李存恪叉腰在旁皱眉看了半晌,双指捏起流苏禁步来摇了摇道:“如今你品级比我还高,我尚无封号,你已经是个王妃了。”
元丽撇嘴道:“可惜我跟着你一路风吹日晒,脸红的猴屁股一样,穿上也显不出漂亮来。要不我些找些脂粉涂上?”
李存恪扔了那禁步捏过她脸蛋道:“这样红红的才好看,千万别学那些宫中的妇人们,脸涂的面粉一样糊白,亲一口一嘴白面。”
他说罢哈哈大笑。元丽踹了他一脚,挣开他手掌道:“你离我远些,臭死了。”
自昨天到了行驿,元丽就一直说服李存恪洗个澡,但李存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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