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二哥眼光真好。”
桑田笑着,本想摸摸她的发,但是抬起手,才想到今时今日他们都已经不同,该避些嫌了,那手僵在半空半晌,又缓缓拿下来,霍蘩祁只顾着看扇子没有留意,江月轻瞥一眼,与桑田一个对视,却没作声。
路上,霍蘩祁虽偶尔迟钝,但也不愿瞒着桑田,“霍茵被关入大牢里了,桑二哥,你和桑伯伯他们可怪过我?”
提及霍茵,桑田脸色微变,让霍蘩祁忐忑地等候了一会儿,他轻声道:“自作孽不可活。倘使是我犯了死罪,我爹娘亦不会偏袒,何况于她。只要是证据确凿,便不必顾忌我。”
他对霍茵当真是没半点情分,只留下满身抹不掉的耻辱和罪恶。
沿路的鞭炮轰鸣炸得耳朵嗡嗡作响,霍蘩祁也不问了,心事如琵琶乱弹,待出了闹哄哄的市集,两侧是高矮鳞次的一带民居。
黛瓦烟囱里,炊烟徐上。
阿大阿二簇拥着殿下从府衙出门,那姓侯的县官是个见风使舵之人,定要留他们用完膳。
起先他也只是得知太子驾临芙蓉镇,一直无缘一见,待今日步微行亲自上门,侯县令眼睛一花,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得下巴快掉了,“是是是……是您?”
这人可不陌生,先前来过县衙,他还曾口出狂言过,幸得后来发觉对方身份之尊贵远非自己可比,便转而来讨好他,可侯县令也不敢想,原来这人便是太子,吓了一跳。及至处理完杨氏母女的案子,步微行不愿就留,侯县令却定要留他下来吃茶。
步微行没耐性,挥袖便走了,出了县衙大门,阿大绕过石狮子跟来,蹙眉道:“殿下,这个县官看来是要换了,留着他,百害无一利。”
他颔首,“孤知道。”
阿大暗中抹了一把汗,他们殿下实在太宠着太子妃,说不杀就不杀,真改了圈禁,还要将人押回银陵扣押。
负责收信的阿二也是满脸苦相,“殿下,尽管咱们一拖再拖,一瞒再瞒,信鸽此刻也该回了银陵,您在外地成婚的消息也被送到陛下手中了。”
从大齐建朝以来,从未有如此离经叛道之储君,要是教陛下知晓了,震怒是免不了的,处罚也是避不过的,就看陛下这次到底又要拿走太子什么。上回是收了太子印玺,训斥了一通,这一回的事儿比上次可大多了。
虽说看着殿下成婚他们是一百个愿意,真到了银陵大婚他们连杯喜酒都讨不上,但如此惊世骇俗之举,他们做完了也难免不会心惊胆战。
步微行却仿佛并不将此事悬于心上,淡漠地回道:“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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