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若你不逼着他,他自然不会忤逆你,这么大的烂摊子给你收拾,也是你二十年从来没关心过他,否则何至于到了今日,你们闹成现在这局面。”
文帝皱眉,“朕何尝亏待他。只是……有时拉不下这脸来。”
皇后推了他一把,轻声道:“你对我倒是没脸没皮的,怎的对他就不行?难道他不是我们的孩子?”
“这……”文帝欲言又止,一番话在喉咙里滚了二十年没敢同她说。
当年皇后诞下死婴,身子骨一直不好,太医都说难以再受孕,他不敢冒险让她怀孕,一直瞒着她,以珍稀灵药,诱哄她喝了养身子,这一胎都是意外之险,幸得母子平安了。那二十年,他咬紧牙关,便是怕她为了无子而遗憾伤心。
可这事早兜不住了,太子知道了,黄氏一门也知道了,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唯独将她一个人蒙在鼓里,皇帝终究心有不忍,几番要说话,却终又忍回去。
皇后又推了他一下,“有话说便说,四下无人,我不会笑话你。”
不过就是对儿子放不下身段,皇后知道他好面子,以为也只是此事。
但文帝又将腹稿拿出在喉咙口滚了几遭,说出的话,却让皇后狠狠地一颤,“皇后,太子他……其实非你亲生。”
皇后的身子不稳,险些后仰下去,文帝忙探手将她的腰肢搂住,两人贴在红柱上急急地喘息,皇后错愕地望着他,震惊道:“你、陛下……你在骗我?这时候你同我玩笑?”
“不、不是。”文帝用力抱住她的腰,附唇过她的右耳,怀里的娇躯僵硬如寒石,他心疼,只能极尽温柔地哄着她,“想想阿朗,想想小阿朗……”
皇后一把推开他,“你同我说清楚!”
宫灯之下,皇后腮边含泪,憎恶地推开他。
是了,二十年前,这宫里头不止她一个女人。因着太医诊脉,说她身子虚弱,不易受孕,即便怀孕了也极有可能滑掉,她虽心中爱他,却不忍社稷江山无人托付,尽管他纳了几宫妃嫔,她也从无置喙。
皇后恍惚了一下,那会儿、那会儿有个婕妤与她同日生产,可惜后来母子俱未保住,她苏醒后得知时可惜了许久,可竟从未怀疑过,她的儿子不是自己所生,而是婕妤的孩子!
被隐瞒被欺骗了二十年,皇后怎能不恨?
尽管文帝再三要上前解释,皇后只挥袖挣断,将他拼尽全力地推开,“不许靠近!”
皇后聪慧,如今既得知真相,那事情的前因后果自然也可串起来,没等文帝开口,她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冯婕妤是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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