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近来忙得腾不开手,忽略了团团,本来入宫也想来看看狼崽子,临别时问起来,才得知他被步微行送到驯兽师处了。她想想也是,团团这么大了,也是该要学会生存的,也不能常见了。
心有遗憾,她恋恋不舍地被送出了齐宫。
但陛下先前说了半个月,婚典必是在半个月之前,明明将有十天半月不见他,她也想得厉害,可这却是第一次,不愿意那见面的时辰快点到来。
……
渐渐地,文帝书桌案前弹劾太子的折子愈发少了。
因着文帝有废黜之心,必然早早会有所铺张,消息递了出去,一时间满城风雨。
惊诧的惊诧,看热闹的看热闹,落井下石者有之,雪中送炭者无一。
黄中谷携了两个儿子入宫面圣,如今都已是朝廷命官的黄樾与黄榆出落得更是挺拔如玉树,文帝与他们商讨了一番太子胡闹的行径,便笑着挥了挥手。
黄中谷顿了半晌,故作疑惑,“陛下既有心,何必在此之前,又应允霍氏一个贫门孤女嫁入皇室?”
文帝怅然道:“既然他将不是太子,娶妻娶谁,能否服众朕也懒得管了,舅兄是知道的,他从小不听话,朕是头疼了二十年,如今正好觉着一身轻。”
先前皇帝发落了一群宫人出宫,其中不少是黄中谷安插深宫的眼线,那时候黄中谷便隐然觉得,陛下这是已有察觉。
可细细一想,陛下既有所察,何必又提拔他两个不中用的儿子升官。毕竟银陵的世家俊彦之中,有太多比他两个不争气的犬子要出类拔萃的。
黄中谷道是不是,道不是也不是,故作黯然状,也不说什么了。
文帝道:“况这霍氏倒也不是真正的贫门,她外祖这一脉,倒是在朝中做过御史的,与朕还有几分牵连。当年是朕对不住白御史,如今算是还了这个天大的人情罢。”
黄中谷心中颇有惊讶,却沉然不言语。
及至出了宫门,黄中谷与黄樾黄榆二人穿过中庭暖树,黄中谷忽道:“太子定然是以储君之位,与陛下做了这个交易,才换得陛下松口。”
回宫那几日,陛下震怒,发落了太子一通,东宫人证物证皆有,如何一转眼便成全了他们?易储又在即,实在很难不令人多想。
黄樾抿唇,沉默地蹙了眉,心思不静,只听父亲大人怅然道:“没想到太子竟然也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种子。”
黄樾低了头。
黄榆忽道:“如今中宫即将易主,咱们也该去与小表弟多往来些。”
黄中谷摆手,“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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