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芜姜不知道该怎么应,他倨傲的时候她其实有些怕他。但面上不肯动声色,只把马缰递到他手上:“你今天一定又忘了喂小羊吧,再饿它我就也饿你!”
她语气也不好,怎晓得弟兄们听了却嗤哈笑。
“邬德家的闺女惯是个刀子嘴,项参军你快把她俘虏了吧!”一个个纷纷打趣着,如今都已很自然地接受了芜姜和这个汉将在一起。
萧孑回头看,看到骑兵队的青年们一边开玩笑,一边掩不住眼里的艳羡。
从前在京城,每逢皇宫或军营里有比赛,结束后姑娘们都会跑到台下给心仪的将士擦汗,那小脸蛋羞答答溢满爱慕,男儿们眼里也悄藏着被崇拜的欢喜。每次萧孑都是孤清一个人,连只狗都不敢靠近他。彼时他对此甚觉矫情,出点汗抹一把就没了,何用香帕多此一举?这会儿忽知那滋味原来挺受用。
他再低头看芜姜,又觉那黏人的小模样还算娇憨,便扶着拐杖跨上马背,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扶紧了!”
“嗯。”额头上又是那磨人的痒痒,芜姜眺望着远处,脸上堆开红晕。
“哼。”拓烈着一袭宽襟大袍急步走过来,低着个头,额饰下的眼睛布满红晕。似乎看了芜姜一眼,又似乎并没有看。
芜姜不由收敛神色,在马背上叫了声“拓烈”。
拓烈肩膀略微一顿,却并不回头:“收队。”他的脸冷极了,青年们连忙噤声。
“驾——”萧孑也不与他多话,只收紧缰绳打马离开。
芜姜心里便空落落的——拓烈看上去憔悴极了,听人说他最近时常通宵买醉,但他从前滴酒不沾。
其实族里并没有任何人怪他,他才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那天晚上也已经很尽力。更何况假设没有萧孑,族人们一样也要遭难。但是拓烈依然自我谴责着,除了操练的时候露脸,其余时间都把自己关在破帐篷里,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马蹄声噔噔走远,芜姜紧着萧孑的袖子:“项子肃。拓烈是个孤儿,小时候阿耶阿娘把他与我一块儿养大,我当他是哥哥。看在我收留你的份上,你帮我拉他一把可好?”
呵,谁人都是她哥哥么?萧孑莫名不爱听,冷颜不应,好半天才道:“一个被儿女情长左右的男人,拉他何用?我并不乐于助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惊悚呢。芜姜抬头看萧孑凉薄的唇线,反驳道:“儿女情长又怎么了?没有儿女情长哪来的你呀……梁狗没情义!”
“唔——”话音还未落下,下颌却被捏起来。
“今后再叫我一声‘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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