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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后,慕容煜一瘸一拐地走出纱罩外,手上一柄铁假手煽不停:“又把人跟跑了,都去给本王吞沙子!”
那狭长狐狸眸中透射出阴光,叫人看了不由浑身打颤。
“是……”清俊的侍卫们在苍茫天际下跪成一排,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挨过去。
天空露出鱼肚白,雁门关大清早来了一名骑马的入关客。着一袭交领青布长袍,墨黑长发披散在宽肩后,头上一顶斗笠压得甚低,看不清脸颜,只看见一方棱角分明的精致薄唇。
那修劲指骨握着马缰,并不出声言语,然而周身的气场却不由衷地叫人刮目。
“哪儿来的?通关文牒亮出来看看!”有士兵走过来要盘查。
不过短短一个多月,连守关的士兵都被换了新面孔。呵,那狗皇帝倒是打得一手精算盘。
萧孑从袖中掏出文牒,看了不远处的张嵇一眼。
张嵇会意走过来:“我看看。”略略一览,便挥挥手让过去。
“将军路上小心。”声音甚低,眼角天生往上斜。
萧孑凝眉颔首,嘱咐一句:“别雁坡,小心慕容煜报复。”
言毕喝一声“驾——”,风萧萧兮往中原方向回去。
项子肃不见了。
那天晚上风停后,芜姜一直站在草檐下等,从天空鱼肚白等到了天亮,又到第二日黎明,芜姜都没有等到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在路上耽搁,但是当第二天傍晚,外出的族人把满身血污的阿耶和老马牵回来,子肃也还是没有出现,芜姜就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走了。
他在她已经对他不抱希望、并且泰然说服自己接受他离开的时候,突然又回来;然后又在她真的以为他不会走了,满心盼望着与他成亲的时候,又一句话不说地隐匿去。
芜姜挺恨萧孑的。
她想,他顶顶好永远不要在她的世界里再出现。
以为他不会走了,满心盼望着与他成亲的时候,又一句话不说地隐匿去。
芜姜挺恨萧孑的。
她想,他顶顶好永远不要在她的世界里再出现。
☆、『第二七回』婆娑
阿耶受了很重的伤,大夫说他喝醉后从马上摔下来,把腰子和骨头都摔了,一直昏迷不醒。他的老马一向听话,这些年陪他走过多少路途,不至于会把主人摔下马。而阿耶更不可能喝得烂醉,还出去给牲畜看病,他对牛羊马儿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必不会这样含糊。
芜姜心里总觉得哪儿有不对,她去找过那天一起喝酒的其余阿伯,他们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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