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打小闹一场又撤回去。萧孑也是早已见识过此人的龌龊,自由着他去,权且当做给将士们休养生息。
“咯咯咯~~”
四月草长莺飞,驻军营地里墨青色帐篷林立,绿草地上萧凯凯颠着小短腿儿躲迷藏。芜姜怕他摔跤,端着碗在后头嗔唤:“张嘴‘啊——’,不听话爹爹回来要打屁股了。”
着一抹柔纱的樱色交领半臂襦裙,内衬素白窄袖衫子,细腰盈盈,风姿窈窕。已经十八岁了,再不似当初那个马背上驰骋的单薄少女,眉目间都是对小儿的宠爱。那姣好的脸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天然妩媚,亦昭示着萧孑这二年多来对她日渐浓郁的疼宠。
小家伙却哪里肯安分,两岁了,学步慢,说话儿也慢,却调皮鬼精得不行。萧孑走的时候亲着他的小脸蛋说:“爹爹去打战,你要听娘亲的话,不许胡闹。”
小脑袋点得可乖了,还与爹爹勾手手呐。结果萧孑前脚刚走,后脚他就闹腾起来。喂一小碗蛋羹得绕着营地跑上三两圈,那脚丫子颠颠,婢女们抓不住,还怕忽然挡着他要摔倒了。
跑着跑着,也不晓得发现了什么,伸着粉嫩的小指头蹲下来看。
“孳孳孳——”那开叉的薄缎裤下溢出一小泡尿。
芜姜连忙端着碗勺过去喂了一口。
这小子缠爹爹,几乎走哪儿就要随哪儿,早前不会走路还好骗,现如今学会了走路,更是像影子一样的黏着。天性学了他爹爹的聪颖与腹黑,只有在萧孑跟前才会装模作样的听话。芜姜根本管不住,又舍不得他哭,连萧老爹和戒食也被折腾得团团转,没办法,只得遣萧孑自个把宝贝儿子带走。萧孑乐而为之,故而这二年芜姜母子两个都在驻军营地里随军作伴。
蛋羹用鲜嫩排骨汤炖熬,香软而清甜。凯凯卯着小口,看到草叶子里一只蚂蚁在搬食,便用手指揩了一点蛋羹送下去给它。哪儿想那蚂蚁触角太利,蓦地将他幼嫩指尖一叮。
刺痛。
他举起来看,见溢出一抹红,愣了一怔:“呜呜……”
芜姜心疼得把他抱起,望着不远处浩荡归来的士兵,哄他道:“让你不听话,这下被咬了吧。看看是不是爹爹回来了?”
“驾——”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始一抬头,便看到萧孑手持古铜长剑飒飒而至。头戴红缨盔,身披银白色战甲,夹带着战场上的血杀之气。
修劲身躯跃下马来,凤目往小家伙脸上一扫:“又哭甚么,可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又淘气?”
芜姜走过去把孩子兜给他:“你不在,喂一碗饭都是艰难,现下回来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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