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晗淑将怀里捂着的汤盅呈现在他眼前:“您想喝的,太后娘娘亲手熬的汤,托我给您送来……”
她没敢说,在种种事迹被暴露出后,太后便生了他的气。就算太后本性心软,也想让他好好反省一阵子。所以这汤,其实是她在搬离皇宫时偶然撞见讨来的。
听见她的话,尉迟锦明果然有反应,僵硬的走过来,接过了汤。
“母后熬的……给我的……”打开盖子闻了闻,入狱到现在也没掉过一滴泪的人竟瞬间垂了泪,咽着唾沫转过身子,小口小口的直接仰头灌了起来。
喝完后,抹了把嘴,尉迟锦明才用余光看向柳晗淑:“母后不是病了么……怎的还下地熬汤?她……她还好吗?现在世道乱了,她没事吧?”
柳晗淑听得频频摇头。
世道没怎么乱,太后的“病”早就好了,她不能说。
只能说:“太后已经没什么事了,您放心,太后一切安好。”
“……”尉迟锦明沉了沉气,总算正视了她一次。
“你呢?不是已经被我休了么?还在这做什么?”
“……妾身,这就要回娘家了,往后殿下要好好照顾自己,”
声音一顿,柳晗淑还想说点什么,可她知道,牢狱往后就是他的一辈子,于是,她还是选择了避而不谈。
“好好照顾自己。”朝着尉迟锦明拜了拜,她转身,匆匆离去。
轻嗤了一声,尉迟锦明看了她一会儿,转过了身子抱着怀里的东西望向监牢的天窗。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对柳晗淑动过心。
所以刚才她走的那一刻,他的不舍,一定是错觉。
几日之后,琳琅已经大致知道了宫中的地形,也被派了几个老实的宫女伺候在宫内,过得还算自由。
习惯了尉迟少齐每日把奏折往芳华殿抱,她也没说什么。儿女不怕生,女儿又对邵齐格外亲近,她倒是能省下很多时间,自己也做一回女红,给邵将军绣一件披风,想等着来年他回来,亲手替他披上。
这日,刚好是满春陪她去宫外挑了上好的绣线回来,早朝散去,迎面,正遇上苏璨。
琳琅怀里抱着东西,满春怀里也抱着东西,没注意到苏璨时,她还在扭头对满春道:“相识十一年了,也没正经送过他什么东西,想来想去,披风对他最实用了。”
再一转头,就瞧见了苏璨。
苏璨看见她时,还惊愣的迟疑了一下,继而细细注视,发现真的是她,才恍然的移开了视线。
反而有些不敢看再看。
琳琅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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