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鞑靼人一年中最饥饿的时节。
沿途,他们就听过不少鞑靼人进犯边境强抢粮草的事,可他们才刚到宣府,离边境还有百里之远,按理鞑靼人不可能这么深入。
或者是附近的路匪?
可莫掌柜来回走了五六趟,早就打点好沿路的各方神仙,不可能凭空再出错漏。
易楚的心紧紧提着,旁边冬雪也白了脸,双手不住地搓着手中的帕子。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易楚几乎能感觉到那股山雨欲来的压抑与窒息。
终于,马蹄声停,似乎有人堪堪逼近了马车,易楚悄悄拔下一根簪子捏在手里。蓦地车帘被撩起,一个黑影迅疾地上了车,不等易楚抬手,那人已攥住她的手,低低地唤,“阿楚!”
这声音如此地熟悉!
易楚凝眸,对上杜仲俊朗的带着深情笑意的面容,一时呆住,又忍不住拍拍胸口低声地骂:“你要吓死我?”
“在宣府,没人敢伤你。”杜仲抓过她手中金簪替她别在发间,手指沿着她的墨发而下,滑过脸颊,顺势挑起她小巧的下巴。
她清亮的眸子牢牢盯着他的,水嫩的双唇微微张开,似是诉说,似是邀请。
杜仲俯首,薄带凉意的唇轻轻贴上了她的。
“有人在……”易楚慌忙推拒,却被他箍得紧,挣扎间却发现冬雪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她的身子顿时软下来,微仰着头,温顺地承接他的吻。
良久,杜仲松开她,却展臂将她揽在怀里,喃喃低语:“胆子倒是大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还敢瞒着我?”
“哪里瞒了?”易楚窝在他怀里狡辩,“要是真想隐瞒,你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到?对了,是不是林槐告诉你的?”
“没有,是林枫在双山镇遇到了冬晴,”杜仲低低笑,忽而将她搂得愈发紧,“阿楚,你能来,我很欢喜……就是怕委屈你。”
“不委屈,”易楚仰头轻轻亲吻他的喉结,“我想天天看到你,夜里让你搂着我……我怕一个人生孩子,你陪着我好吗?”
“好!”他暗哑的带着喘息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陪着你,搂着你,咱们再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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