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他们的幸运,然而,他们很多人根本就不是将士,不是宋军,他们只是义军、只是百姓,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姓名,他们生的时候默默无闻,死的时候也无声无息,他们倒在这片土地,是否会想到他们是为那遥远的国家、甚至他们一辈子也只是听说名字的国家尽力,遥远得不可及:“他们死了,是否会名留青史。”
“他们一定会的。”文漳肯定说道:“三年前,嗯,那时候刚在襄樊和蒙古人打了一仗,樊城破了,可是蒙古人损失也不小。”
“那时候张大人刚与杜大人相识不久,均州军损失虽大,但从那时候就开始在北方布局,这事或许张大人也跟你说过,”文漳看着吴澄,知道张贵事多与他商量,但还是忍不住说道:“那时候均州军实在太困难,张大人甚至有一年时间没有领过一分钱饷银,所有的钱、多余的钱都给了杜大人,要不然三年时间,北方布局怎能成这样气势?”
“啊?”吴澄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文漳,却看到文漳面无表情、这一个月来行军打仗疲倦不堪,脸皮像铁板一样,想有半点表情也欠奉,但他眼睛却是充满了闪烁,像是不敢看着吴澄,悄悄的转过身去。
“其实,张大人就一直没有领过饷银,初时他所有的饷银都给了军中困难的将士,后来石炭、烈酒等有了大量的收入,却是给了官府。”
“听说、听说此战之后,大人将会请辞、解甲归田?”吴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流出来,但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他也只是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不过,元军的伤亡也不小,据不完全统计,元军伤亡也有一万多人,也就是说,一名义军可能要杀死一名精锐的蒙古骑兵。”
“用人命去填,本非吾意,”文漳是正儿八经的文人世家,突然文绉绉说道,但很快就露出了他在军中混了三年的本色:“老子心痛啊。”
“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死,这三年他们好不容易才过了人一样的生活,振虎,你是知道的,”文漳突然看着一脸悲伤的杨振虎,厉声问道:“你是知道的,这些人,很多都是你一手收拢起来,很多人都是冲着你的面子而来,他们原本不应该去死。”
“不错,我们是给了他们一点好处,是给了他们一些希望,但这些好处难道就可以买下他们的性命吗?这些希望值得他们用命去拼吗?”。
“诏令之下,他们却无怨离开刚过安稳日子的家,或许还有妻儿、双亲、朋,刚开垦的土地,刚修建的家园,他们无怨无悔,甚至、甚至他们都不清楚他们死去的意义,但他们却是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用单薄的身躯、生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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