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逢年过节,我也要给您送礼去呢。”
陶师傅拍拍她的肩,又看向沈曼柔去。她才刚在铺子里干了五六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难为处得还算不错。原当她娇气,哪知后来做什么都有模有样,从来也没叫过累,富贵人家小姐身上的娇蛮气,尽数是没有的。
他说:“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留念想的,把绿桂皮给你吧。你们这种人寻常没就喜欢养些花草鸟雀,你拎了去给你作伴。好生伺候它,赶明儿铺子再开时它还活着,你再给我送来。”说着把鸟笼拎过来,放下翠布罩子,往沈曼柔手里送。
沈曼柔接下来,看着那鸟笼吸吸鼻子,忽说:“陶老板,要不咱不关了吧……怪舍不得的……”
陶师傅忽故作松闲地笑了一下,“你别招我,我好容易下了这决心来。”又说:“嘿,你瞧一一都跟没事人似的,你还矫情上了。你也别伤感,回去好好把自己的事儿理清楚。不想跟人过了,好声好气说去,好歹叫人把放妻书写了。”
沈曼柔点头,应了声“嗯”。
陶师傅絮絮叨叨交代罢了,苏一和沈曼柔又反过来与他也说了不少,不过都是有关周安心的。说什么不必太费神,但给她些面子叫她自己翘尾巴就成。之于她在陶家看不到希望,能做出些什么,她们就猜不到了。
话说了许多,大是告别时候才有的样子。这会儿要走了,抬脚出铺子,一步两回头。沈曼柔手里的绿桂皮在笼子里跳跃,撞得笼子晃来晃去。等铺子上落了锁,嘎噔一声响,有关这铺子的生活点滴,就都埋到过去了。以后回头想,便是段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时光。
苏一和沈曼柔看着陶师傅背手沿街远去,原先高大的背影这会儿在这样阳光姣好的午后也尽显苍凉。袍摆边有卷黄柳叶,一圈圈在打转。天气凉了,碧空白云石板道。街柳四下扫黄叶,正是伤春秋最恰当的时节。
苏一和沈曼柔往马车上去,听着马车轱辘声往家回,不说什么。赶车的小厮在前头絮叨,问苏一和沈曼柔,“今儿怎么过了晌午就歇铺子?”
苏一吸了口气,“往后都歇了。”说罢又扬了扬声儿,“你把咱们送到家,也撵着车回王府吧。眼下咱们是用不上马车了,日日都得在家呆着。还有你跟韩总管说,饭也不必送了。咱们往后都要闲在家里,不必再让他们伺候饭食,自己就能做。”
那赶车的小厮可定不下这事儿来,只道:“我给您传话去,但成不成还得瞧韩总管的意思。若是不成的,姑娘就自个儿去跟他说。”
这就麻烦了,不成还得她往王府上再找韩肃。索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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