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将他带着住进了府中,昭城郡主的心才落了一半。
此时,珍珠望着眼前的翠湄,拍着她的手背,亲切地笑道:“这边郡主才歇下,还有些时辰,你去了王府几日才回来,也去歇一歇吧!”
翠湄眉头一跳,这是要明着夺她的赏了,望着珍珠溶溶笑着的一张杏儿脸,翠湄莞尔笑道:“还是珍珠姐姐疼我,郡主这边,就劳烦姐姐了!”
见翠湄识趣,珍珠脸色也缓了一点,“去吧!”
过了不到一刻钟,珍珠便听到里屋里头传来郡主的传唤,带着乳母走了进去,一边躬身伺候着主子换衣,一边将翠湄从王府那打探来的消息与主子一说,尚有几分睡意的昭城郡主将眼睛从女儿身上挪过来,看着珍珠脸上的笑意,像是一瞬间被惊醒了一般,望着珍珠道:“你说,那个女人生了孩子?”
珍珠笑道:“是的,郡主,这消息是从王府那边传过来的,千真万确,那乡野女子,怕是一个人终于守不住了。”
珍珠这话说的已经有点露骨,昭城郡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道:“此事先不要传到将军耳朵里,也不要让嘉熙堂知道。”
嘉熙堂里头住着的是杜呈砚的双亲,也是杜秋容名义上的义父义母。
当年杜老夫人没将家中的童养媳带到京城来,还将童养媳的身份改为义女,是全了她肃王府的脸面,她堂堂一个郡主下嫁给四品小将,总不至于还让京中的姐妹嘲讽她不是原配。
可是,赵萱儿心里头却明白,那养媳在杜家生活了那么些年,无论是二老还是夫君,对她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他们一成婚,夫君便去了北边,父王的意思是将那女子给偷偷弄死,以防后患。可她想着自个和夫君毕竟是年少夫妻,不想伤了夫君的心以致日后二人有隔阂,却也派了人一直盯着那女子的动向。
赵萱儿一边想着事儿,一边从乳母怀里接过女儿,轻轻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小脸蛋儿,女儿吧唧着小嘴,对着娘亲眉开眼笑,十分软糯可爱。
*
咸宁六年。
杜恒言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微微渗入眼睑中的点点亮光,使得杜恒言朦朦胧胧地想着,现在是中午还是早上。
她好像做了好长的梦,梦里头水声荡漾,有好些小孩子穿着稀奇古怪的小衣裳在她眼前蹦来蹦去。好像有双手猛力地将她灌倒水里,水面上有好多嬉闹声,谩骂声,杜恒言的耳膜有些疼得慌,那些声音好像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一般。
屋子里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杜恒言皱着眉头,暗想寝室里头不是300W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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