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婆; 言儿嫁与不嫁,不还是在自己家; 只不过从大宅子换回小宅子; 阿婆若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这么明目张胆地给,可不让旁人艳羡红眼,还不如偷偷地给; 左右实惠都是言儿占得的。”
杜恒言是怕阿婆给的嫁妆太丰厚,打了别人的眼,她与杜婉词之间的恩怨,她不希望牵扯到阿翁阿婆; 她和杜婉词前后脚出嫁,嫁妆肯定会被拿出来比较,阿翁阿婆偏疼她; 好的肯定都给她,到时候怕是会被杜婉词身边的人怨恨,挑拨杜婉词与二老之间的关系。
元氏又怎会不懂阿言的心思,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 笑道:“好,好,阿婆都悄悄地给你藏起来,以后一点一点第搬给你!”
她和老头子藏的那些东西,保阿言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也是可以的了,只不过想到孙女到时出门时寒酸的嫁妆,心头还是有些不忍。
杜恒言倒不觉得什么,把那么些嫁妆摆出来给人看才傻呢,这不等同于告诉别人我家有多少金多少银,你赶快来算计吧。
至于什么场面,杜恒言压根不在意。
元氏不愿意委屈阿言,又不能给阿言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干脆眼不见为净,撂开手给姬二娘打理。
被褥与帐幔送过去后,便要准备婚宴的请柬,姬二娘找到阿言,笑道:“咱们婚礼既然不能太铺张,倒可以精致些,这请柬,我的意思请人在每张上头绘一朵寓意好兆头的花,比如牡丹、石榴、鸢尾花、海棠花、金桔花,每一份都独一无二,到时候数了人数,让慕俞带到国子监去找丹青好的同窗。”
杜恒言想不到二娘竟有这般妙的主意,国子监的学子都是汴京乃至大赵国的佼佼者,他们的笔墨丹青,眼前许是不值钱,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其中定然有一字千金者出现,她这婚礼的请柬,倒成了买彩头一般。
这般在金银上不铺张,但是却也更为热闹。
杜恒言笑道:“不仅是慕俞的同窗,我还可以让书院的宋夫子、袁夫子也赐一小朵给我。”书院的夫子们这些年都对她颇为看顾,杜恒言也希望她的婚礼能够有这些夫子们的祝福,这比什么金子簪子可贵重多了。
杜恒言忍不住握住二娘的手道:“二娘,你真聪明,竟能想出这般好的法子!”
姬二娘见阿言十分欢喜,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法子哪是她想出来的,是呈砚自觉有些愧对阿言,问了府中的幕僚,得了这么一个法子,巴巴地让她来找阿言。
姬二娘抿唇笑道:“你喜欢就好!既是这般,我这就去问问你阿翁阿婆要请那些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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