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还没天黑呢。”
张知府顿时恍然大悟,“怪下官不会做事,应该先请殿下落脚休息才是。”
她立马笑着说道:“下官已经让人把府中上好的房间收拾出来,就等殿下和两位大人去休息了。”
阿嵘在京中见惯了舔着脸阿谀奉承的大臣,她自己做不来这事却也知道不能嘲讽,只是冷眼旁观顺其安排。
张知府把蒋梧阙送进房间后,还想留下来多说两句话,十五却冷着脸做出请的姿势,“殿下想先歇息片刻,等晚上再去赴宴。”
张知府尴尬的笑笑,连声道:“下官明白。”有些意犹未尽的走出去。
十五站在关上的房门后,直到听见张知府走远的脚步声,这才转身回来,将路上收到的密信拿给坐在桌旁的蒋梧阙,低声说道:“十八送来消息,说三天前太女派人出京,连夜赶路来到这里联系了张知府。”
“除了此事之外,十八还提了一件东宫后院里不甚相关的事。”十五眉头微皱,十八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突然提起东宫后院定然是有原因。
蒋梧阙打开密信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十五,“什么事?”
十五说道:“几日前太女主君,以下人不安分守己为由,打死了一个小侍。”
蒋梧阙眼睛微眯,拇指指腹缓慢摩挲食指上的玉扳指,“看来一切都在计划中。”
十五心突的一跳,想起蒋梧阙的计划,满脸的犹豫,“殿下非要用那药?不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伪装吗?”
“您先前装了那么多年的病,不是都没问题吗?”十五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眉头拧的死紧,“那药若是吃下去,虽说您知道如何解,可其中痛苦却是实打实的呀。”
蒋梧阙微微摇头,“这次不能有任何闪失,再说宫中的几位奉御也不是庸医。我这次要是出事,以母皇多疑的性子,定然会派多人诊断,没办法装。”
蒋梧阙垂眸看着手中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字,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声音里透着股说不出的失望,“母皇当真是狠心啊。”
十八说宫里传来消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太女和皇上两人在御书房中交谈许久……
天色渐晚,屋里光线昏暗,十五点亮灯后,顺手端了一盏放在蒋梧阙面前的桌子上。
蒋梧阙抬手,将密信递到烛台旁,用火焰燎起其中一角,放在茶盏里看着它燃净,随后倒满水,连同灰烬一起浇在旁边的观赏花盆里。
“这事我最后再叮嘱一遍,”蒋梧阙起身赴宴之前,面色严肃的看着十五,“我昏睡期间,任何人都不许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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